“嗯……没有瞒你,是你也没问啊!”我狡辩道,“其实那李不白李老先生,就是剑圣李宇坤!”
“那老头?”相茗惊呼一声,“李剑圣不是三十多岁,正值壮年,怎么会……年迈至此?难道,他那功法,之所以强盛,是以自身气血为代价的邪术?”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这个可能,顿时有些害怕;仔细想想,应该不至于吧,“我练了这么久,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反而身体越来越棒,应该不是;而且李剑圣与青牛老君论道,都被尊为全道客卿,应该不至于搞这种邪魅的东西,不然老君肯定会看出来的!”
“也是。”相茗道,“那他……哦对了!”她一拍手,“你说咱们在寻阳楼看见他,他那一番话……会不会是他纵欲过度,才衰老至此?”
“嗯……还真有这个可能!”
“那个时候我就问你他为什么在这,你还说我没问过,那个时候你不就不告诉我!”相茗柳眉倒竖,生气道;“啊呀,那时,事态紧急,没有时间详加解释嘛!”我道。
“那到了安庆那么多天你也没跟我说啊!”
“啊呀,忘了嘛!”
“忘了?你可是天天在院子里练功!你就是不想告诉我,把我当外人!”相茗越说越气。我心里一咯噔,我真怕她这么想;她也是个苦命人,如今无依无靠,无所归属,不加以引导,她很容易被她人利用踏上不归路的。“谁把你当外人了,”我急道,“你可是我的,妹妹!对吧……”
这话一出,竟然给她逗笑了;我松了口气,笑了就好,笑了就没事儿。
“鲁公子,一刻钟到了。”姝楠女侠不知何时又来到了我们身后;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这女子功法绝对在我之上,还好刚刚收住了,不然我真打不过她。看她年纪也不比我大几岁,这个年纪,这个修为,算是江湖上的佼佼者了!
“好嘞,这就来!”我起身道。
一回头,姝楠女侠竟然已经用方才动手打翻的屏风木门做了个简易长桌;赵璨坐在一端,另一端放着两张凳子。好家伙,你还挺有防人之心的。
我也不管这么多了,免得矫情;与相茗就此坐下。
“鲁公子心里还有什么疑虑,不妨先说出来吧!”赵小等道,“你我今夜所谋关系不可谓不大,稍有不慎,轻则事败为天下笑,重则身死成千古恨!”
“好!”我也不客气了,“这位姝楠女侠,是何许人也?”
赵小等一愣,似乎没有料到我竟然先问这个问题;姝楠女侠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涩批啊!”相茗在我身后低声咒骂道,“这种时候还想着撩妹!”
我心说你还是不懂我,这是为了缓解严肃的气氛啦!这长桌子好比一条屏障,让我和赵小等之间突然多了一层隔阂;这个距离无时无刻不再暗示我们,我是外人,她是公主,这样还怎么通力合作。
“姝楠,是我赵国鲜衣营从小培养的女卫,赐国姓赵,长我十岁如姐;我五岁时姝楠便是我的贴身护卫,鲁公子大可放心。”赵小等以为我是信不过她,解释道;赵姝楠也在一旁扯开领口,将马尾辫甩到另一边,漏出锁骨上的红色刺青,可以清楚辨认出一个篆体赵字。
“我就说赵国政要人才全部姓赵,原来是有赐姓之度。”我喃喃道;赵小等点头称是,“王室从小抚养长大的孤儿都会被赐国姓,一生忠于赵国忠于赵家,被称作赵氏孤儿;此传统由来已久,
赵氏孤儿之后裔中亦有惊才绝艳之人,受到朝堂重用,因而外人看来,我赵国便是一姓之国;但赵氏孤儿毕竟不是王族血脉,为作区分,则非王室之赵称为外赵,身上会有赵姓图腾;三代以内有王室血脉者为本赵,则不会有图腾;三代本赵开外,亦成为外赵。无论外赵本赵,都是我赵国的栋梁,人才选用不会故意甄别歧视。”
“原来如此——下一个问题,殿……赵小姐身为赵国公主,为什么要帮我们搭救孟明视?”
赵小等静静看了我一会儿,道:“鲁公子真的不明白吗?”
“能猜出一点儿,”我笑道,“但还是要听你亲口说了才放心。”
“好,且看公子想的与我说的一不一样。”赵小等亦轻笑一声,继而严肃道:“秦川与赵国素有恩怨摩擦,所以此次崤山一战,虽是偷袭,亦是国战;且秦川纵容军队在我赵国国土行军而不告知,本身就是对我赵国的羞辱,我大将军发兵崤山,阵斩三万首级,未尝失德。故,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