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说你也不能这辈子就为复仇而活啊,但是我也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别的让他继续活下去的理由,现在和他谈什么诗和远方都是狗屁;我只能道:“想明白就好!想明白就好!——我们先想想接下来去哪儿吧!”
夏天一从鸽子那接过包袱,从中掏出地图,放在石头上摊开。
“东边现在不能去了,商丘追兵估计咬着鸽子和相茗正在路上,而且我看太子之死和齐国脱不了干系;往南走是荆楚,西边襄韩庸弱无能,咱们现在只能北上——出北航关,再考虑去赵国还是北燕,或者中山。”
伍云召已经恢复了理智,“不错;我现在才想明白,这一切都是刘珺培的诡计!”
“齐国垂涎商丘之土,但是商齐是盟友,齐国不想背上背盟的骂名,于是借太子之手,让商丘主动撕毁和齐国的盟约!好一个咏春才子,还一条阴毒之计!”伍云召咬牙切齿道。我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刘珺培亲至就是为了让商丘意识到齐国必然和太子讳有所谋划,然后再伪造安排好一切,只等商丘自己去发现!这简直是,心狠手辣!
以我们几个荆楚逆犯的命,换齐国对商丘的战机,这就是咏春才子的手段吗?鲁之今天算是领教了!
“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去北航关!”鸽子催促道,我们立即守好地图出发。
紧赶慢赶,到达北航关的时候,赫然发现了一个熟悉面孔——那站在关门口,严格搜查过往人等的独目将军,正是商丘执剑大夫胡帅奇!
“先躲躲吧!咱过不去的!”夏天一惶恐道。
大家一直同意。“但是,咱们去哪躲着呢?”夏天一问道,“我感觉晚上他们肯定挨家挨户搜寻咱们!”
我皱着眉头想了许久,赫然看到远处一片灯红酒绿。
“那边是……五陵?”我问道。鸽子看了一眼,“确实是,古宋国五代国君的陵墓,如今竟然成了勾栏瓦肆屯聚之地,风月花柳之地!”
我顿时有了主意,笑道:“咱们今天就去五陵,找间青楼,大青楼!”
“这……”夏天一脸色通红,“这不好吧……咱们还逃难呢,虽然是很紧张要放松放松,但是,这东西伤身啊……咱们刚练的十步一杀,真是需要阳气的时候……而且,咱们还有女生跟着呢……”
“听我说,”我道,“这五陵是闻名九国的风月之地,多少达官贵人富商大贾都不远千里求一夜风流;五陵的繁华和商丘的放任政策脱不开关系,我料这胡帅奇绝对不会去五陵搜查,更不会去高档青楼搜查——一来谁能想到我们一路逃难还有闲情雅致逛青楼,二来这高档青楼里面卧虎藏龙,谁知道都有什么人物,这要是让他坏了某个大人物的好事,倒霉还在后面!”
“话虽如此,咱们钱够吗?”夏天一问道。
“额……咱们五个人凑一凑,一个人一夜风流还是搞得起的!到时候谁去开一间房,其他人翻窗户进去就是了!”
“有道理,那就鲁之兄去吧!”伍云召道。
“这……为何是我啊?”我心说我还是纯情小处男呢,为啥会选我去开房;伍云召道:“我现在心境尚未恢复,只怕露馅;夏天一嘴笨,鸽子精瘦,都不像是风流浪子,如今只有你才适合带程姑娘一起从正门进去了!”
“等等,为什么要我和他一起从正门入?”程相茗脸红道;“这,相茗,我们三个男的带一个女的在五陵转悠,
你不觉得很怪异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最终大家把钱全部塞到一个包袱里,交给程相茗背着,扮作我的侍女,跟着我大摇大摆走进了一家名为“寻阳楼”的青楼。
“要风流!要风流!才能不被人怀疑!”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但是一进门,就看见有三五少女衣冠不整,围绕着一赤身男子嬉笑打闹;我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顿时惊呆原地;程相茗从后面踢了我脚跟一脚,我才缓过神来;回头望去,才发现她也脸色通红——咦,我为什么要说“也”?——“别看了,走啊!”相茗轻咬下唇,小声娇喝道。
我心一横,心说乃求的,拼了!
我直接双手叉腰,大声喊道:“热死小爷了——鸨婆!给我点你们这,最靓的妞!”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安静,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看看是哪家公子这么狂傲。
一个中年成熟女子袒着双肩走了出来,画着红唇,抽着金鼻烟,道:“哎吆,这是哪位爷啊,恕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