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多,晚上再走!很难理解吗?”
夏天一一愣,挠了挠脑袋,“这样吗?啊我不知道哎……”
时间好早,众人坐下来休憩一会儿;我见伍云召还是满脸愁容,问道:“云召,你还有什么疑虑吗?”
伍云召叹了口气,道:“我在担心祝梦林;放走了我们,他的日子想必不会好过……”我听罢道:“依鲁某人愚见,祝将军不仅日子会好过,还会很好过。”
“喔?鲁公子能否细说一二?”伍云召问道,程相茗和太子讳也投来了目光。我继续道:“祝将军今日所言,他回去跟荆楚王说他事太子如大王,所以放太子走了,这话自然是没错的,太子您还是荆楚太子,你的话祝梦林当然要听——为什么要听呢?因为荆楚王让他听——所以,算到最后,祝将军还是忠于荆楚王的命令。所以祝将军因此放走了太子,确实会被斥责为愚笨,但也仅仅是愚笨,荆楚王不会太怀疑他的忠心——要是他真的对荆楚王不忠,早就跟着咱一起跑了,何至于回去找死?对于这种对自己愚忠之人,哪个君王不会亲之善之,然后以之为表率收敛人心呢?”
我倒不是为了安慰伍云召才说这些话,我是真这么想的。
伍云召沉思片刻,“确实如此!”太子讳也道:“既如此我就放心了,祝将军心中有大义,是我荆楚的能臣,我日后洗刷冤屈也定会重用于他!”
月上枝头,我昨夜一夜没睡,正准备眯一会儿,又听见有人在唱: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我噌得从地上跳起,其他四人也都准备完毕,伍云召拨开芦苇,果然见一叶小舟停靠在岸边,一蓑笠少年撑篙立于舟上,他个子不高,身体看起来也很瘦弱,他看了一下我们五个,道:“船小,一次只能载四个——哪三个先上船,请吧!”
“太子先请!”伍云召脱口而出。
“太子?”那少年一脚踢起竹篙,握在手里好似长枪,道:“是荆楚太子?你们谁是伍云召?”
好了,完球,现在身份暴露了。
伍云召咬了咬嘴唇,道:“在下就是伍云召!”
那少年盯着他看了许久,笑道:“都说伍云召生的英武,确实帅气——哪三位?”
伍云召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大家都被整懵了。这兄弟就是来认个脸的?
时间紧急,也来不及细想,既然他愿意渡我们,那我们也不问这么多了。
但是他这一出实在是可疑,我道:“云召,你与我陪太子先走吧!”我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会意:“好!”
说不定荆楚已经下了对我们的海捕文书,这小子万一心怀不轨,半路杀了太子,那一切都完了;所以我俩必须保护太子先顺利渡河,夏天一和程相茗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应该不至于落害。
“走啊,上船!”少年催促道。
我和太子讳、伍云召小心翼翼上了船;然后我才想到,我不会水!万一等会动起手来,他直接把船一掀,我直接歇菜!等会还是先保护自己吧!
我和伍云召神经紧张,一路上谁也不说话,只听见那少年划船的水声。
或许觉得气氛太太压抑,太子讳清了清嗓子,道:“阁下知道我们是谁?”
“知道啊,太子讳和伍云召呗!现在全荆楚都在抓你们,凡报告行踪得证者,赏金十斤;献上你二人首级者,赏金百斤!”少年笑道。
我们三都惊出一身冷汗,谁也没有再多问。
还好这小子没什么动作,还真的把我们送到了晋江对岸。终于踏上陆地让我松了口气,在这里就算要动手他也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我就不用说了,全县第一;伍云召那也是登上紫光榜的名士,虽然不是紫光十公子之一,并没有那么举世闻名——我也是刚才偷偷又看了一眼今年的三榜才知道他是紫光榜第十八位,坚毅非常,有勇有谋。
“等着吧,我去接那俩!”少年干脆的说完便再度离开。
待他走远,伍云召突然把受伸进胸膛,赫然抽出一把匕首,吓我一跳。
伍云召道:“此人识得我等身份,虽有摆渡之恩,恐怕不能留了!”
“这……没必要吧?”我赶紧劝阻,这少年没有透露出坏心,还帮了我们,就这样杀了他,实在是不道义。
“非要等到别人害我,我等才能反击吗?”伍云召这句反问让我哑口无言,他的目光灼灼,看起来有些狂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