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票?
不仅是简乙母子三人,霍家女人跟媒婆以及四周几十个看热闹的人都有点蒙。
“咳!都让下,围在一起闹腾像什么话?”
霍家当家的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见事态有点失控,立即亲自上马了。
“阿秀呀,你不就是去陪一个比你爹岁数还大的老头子去了嘛,怎么了?挣了点皮肉钱在这里显摆呀?”
一句话点燃了四周的人群,一时间跟捅了马蜂窝似地嗡嗡嗡。
阿秀一张脸唰的一下变得雪白,娇艳的嘴唇变得雪白,颤抖着,四周仿佛是漫天的手指头都在指着她、满世界的恶毒语言在侮辱着她。
天,塌了,简乙跟儿子、长女也张着嘴艰于呼吸,四周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他们一家人,满眼的鄙夷、不屑。
话说主子家的奴才,稍有姿色者谁又能逃脱主家的欺凌?只不过大家都披着一层外衣,互相不揭穿而已,留有一丝最后的遮羞布。
可这霍家当家的在众人面前撕下来这块薄薄的遮羞布四周的家奴仿佛找到了替罪的羔羊、心里的安慰,纷纷以各种的心态责骂着、愤慨着。看这姿势轻飘飘就扔下来一百两银票,指不定赚了多少!
凭什么!?
这居然是大多数人的真实心态,这就是笑贫不笑娼的心态,或许,嫉妒的恨,超越了道德的约束,也或许,是需要某种发泄吧。
霍家当家的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缓缓走到院中,俯身捡起那张银票,用手指弹了一下说道:“啧啧!阿秀你可真值钱呐!不过老成那样的老头子你也受得了?你跟他亲热时是叫干爹呢还是叫爷爷呢!”
字字珠心、句句诛心!
阿秀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简乙爬了起来一把抱住阿秀嚎啕大哭起来。
阿秀最终还是唇间带着一缕血丝开口道:“你们霍家,拿了钱,这门亲事就到此为止了!”
此时门外又是一声咳嗽,随即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奴才家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黄毛丫头做主了?老夫还真的开眼了!”
“钱管家!”
“钱曜来了,这下张家惨了!”
四周管看热闹的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外院管家钱曜带着两个小厮负着手,满脸威严的走了进来。
外院管家掌管着外院所有奴才的命根子,婚配、例钱、安排工种等,无一不是外院管家钱曜的权力。
他还有个外号叫钱十万还有叫他钱大要的,不仅贪占家奴的例钱,还勒索家奴,想要做一份好的工,少了孝敬,那可门都没有。
小要也罢,大要也罢,只要是钱他都要,而且早就对张绣垂涎三尺,屡屡没有得手,心里早憋着一股火,这次,打小跟着他厮混的小厮,霍家当家的逮着了这样一个机会,钱大要岂不站出来镇住场子?
阿秀此时却表现出来意外的冷静与沉着,她一把把简乙挡在了身后,冷冷看着钱管家说道:“按照钱管家的意思,这霍家拿了钱,事情却没了结?”
钱曜嘿嘿一笑:“家奴婚配,是老夫职责所在,岂是你们私下能做的了主的不成?”
阿秀的大哥怒哼一身道:“哼!谁不知道你钱大要只认钱,霍家给了你好处,你不偏向于霍家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