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也只是能让左阳秋跟涂瑞安能得到稍好点的治疗与待遇。
只是,那左家一日无人上门沟通那就一日也别想安生,惶惶中苦苦等待涂木榕的回转。
而左家庄园内院中,长须飘飘,气宇轩昂的左郡守左桓行,安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自威,官气凌人。
下面是半个屁股挨着座椅的涂木榕,显得有些坐立不安,都来了两天了才得到左桓行的接见,实在不知道他老人家肚子里埋得什么药。
左桓行见涂瑞安神态不安,呵呵笑道:“木榕贤侄尽管放宽了心,我自家的孙子少教养,肆无忌惮地惹了祸、受到了教训,那是他的造化,保不准通过这一次的教训,我左家又多了个扛大旗的三代子弟呢?古话说,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呀!”
涂木榕此时才觉得自家的气度确实比别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转念一想,何尝不正是这个道理呢?大家族从来就不缺嚣张跋扈的败家玩意儿,最差的可不是扛大旗的中坚子弟?
高高在座的左桓行遥遥往北一拱手道:“当今圣上是有德之君,皇家律法如山,人心似铁非似铁,王法如炉真如炉。老夫是绝对不会行那鸡鸣狗盗之事,身为一郡之郡守,深蒙皇恩眷顾。所以呀,老夫绝对不会去为逆子求情。”
涂木榕极为钦佩,站立起来肃然道:“左大人可真是以身作则,晚辈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左桓行谦逊一笑摆摆手道:“贤侄绝不可如此给我贴金,你可知为人之道,知易行难,老夫书房内高高悬挂着的正是这四个字,时时警惕不敢稍有懈怠,至于旁人的恭维千万不可当真,否则的话就会自损道行。你我两家早已是通家之好,老夫这才多说了几句,你可不要见气呀。”
涂木榕越发恭敬的说:“左大人铮铮教诲,眷顾侄儿拳拳之心苍天可鉴,感激都来不及,何来见气之说呢!”
左桓行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也就不留你了,家里估计也在焦急,你帮我给你父亲带句话,叫他把心放在肚子里,但是呀,我跟他都要吸取教训,这后辈的管教是个大问题呀,将来这个家总归是他们的嘛!”
他接着说道:“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带给武府孟大人吧!”
涂木榕接过信后回答道:“晚辈谨记大人教导,我这就告辞回去了,左大人,告辞!”
生怕左家责怪甚至大发雷霆之怒,这两天焦急等待的涂木榕终于稍稍安了心,匆匆吃了点东西后,再次上马夜奔,直奔琅安县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