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玄景也是发觉了不对之处,便问雅棠:“这都是谁让准备的?”
也不等雅棠回话,初云便走到羽玄景的面前:“回皇上,是臣妾让准备的。太子和公主中的毒……是琉璃玉造成的,臣妾略懂一二,所以让准备了这些解毒的药材。”
皱了皱眉,羽玄景看着初云的神色冷了几分:“琉璃玉?你说的可是汉州琉璃玉?”
“是。”初云看了一眼被跑进解毒的水里的熙悦和楠祁,轻松了一口气:“这样的疹子从前在贺府的时候见过,所以知道一些。”
点了点头,羽玄景竟然没有再追问初云,而是走到太医的身旁心疼地看着两个孩子:“怎么样了?他们中的毒可神?”
殿中太热,那太医也是抹了抹汗:“还好还好,药材准备的都及时。公主中毒要轻些,倒是太子要严重一些。不过也无妨,用这药水泡上三次就能彻底解了毒了,并没有大碍。”
羽玄景也是松了口气,而后坐到了一旁脸色阴沉地看着安福:“这是怎么回事?这样的东西也能进到朕的祗龙殿里来吗?你这个总管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改日是不是随便什么人要暗害朕也能给朕下毒了?”
若说这事儿出在其他地方倒也不干安福什么事儿,可偏偏就是祗龙殿那自然就是他极大的过失了。他这个太监总管这几日也不知是倒了什么邪霉了,总是戳到羽玄景的不痛快。
安福也是规规矩矩地跪在了羽玄景的面前:“皇上手下留情!纵使要惩罚奴才,也等着奴才把那个下毒要害小太子和公主的人找出来了皇上再惩罚也不迟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羽玄景不是应该先怀疑到自己头上吗?要说初云这会儿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顶着羽玄景的怒气说话也不过脑子了:“这……皇上不是应该先怀疑臣妾吗?”
原本还对这件事一肚子怒气的羽玄景听着初云说了这话,却不知怎么地一个没绷住就笑了出声:“你这掉进御湖里把脑子也冻坏了吗?若真的是你,怕怎么也不会选这么一天谁也没来就你自己来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吧?”
他竟然知道,不过回头想一想,这日子挑的也的确是太刻意了一些。纯夫人怎么这一回竟然傻到这种地步呢?
点了点头,初云帮着雅棠将一旁已经泡好的熙悦抱了出来给她擦着身子:“可是……万一我就是想让皇上这么认为呢?毕竟……这汉州琉璃玉是我们贺家独有的啊。”
羽玄景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踢了安福一脚:“跟在朕身边这么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你说,还有谁有汉州琉璃玉?”
安福也是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感激地看了初云一眼。若不是她打断了羽玄景的怒气,虽然羽玄景到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这个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人,也总会扒了自己的一层皮的,毕竟出事的可是太子和公主。
他看了一眼羽玄景,而后又看了一眼初云:“瑜夫人不是将自己的琉璃玉赠与纯夫人了吗?奴才这就去将纯夫人带来,还望皇上息怒!”
听安福这么说,初云的心里又是一惊:“皇上……怎么知道是臣妾把琉璃玉给了纯夫人的?”
羽玄景也起身走到另一个盆子旁边,看着小楠祁已经不哭了,反而饶有兴致地玩着水里的药材也是失笑:“她的病好了自然是要告诉朕的,偏偏你进宫了她的病就好了,若和你无关拿就不对了吧?”
初云真想敲自己的脑袋两下,是不是真的就像羽玄景说的,掉进御湖里之后就把脑子给冻坏了?这样浅显的道理竟然是没想通。虽然她和纯夫人都没说,但堂堂大酉皇帝羽玄景也不是傻子啊。
看着初云懊恼的模样,羽玄景只觉得心里的阴霾一下子被驱散了:“这些年在宫中是朕太过于纵着她了,只想着她身体不好。这一年来呢,也就是想着她在朕的身边也待了许多年了。”
而后羽玄景摇了摇头,语气里尽是惋惜:“很多事情朕心里都知道,只是不想与她计较,可她竟然会把主意打到楠祁和熙悦的身上来,这也是朕万万没有想到的。”
是啊,虽然初云和羽玄景的出发点不同,但是她也觉得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把毒手伸向这样小的孩童。从前只以为纯夫人不过就是性子傲慢了些,如今看来她的野心也不小。
几人正说着的时候,安福便将方才垫在软榻上的软垫呈到羽玄景的面前:“皇上,奴才已经查到了,就是这个软垫不太对。闻这上面的味道似乎是在什么东西里泡过的,到有股子香气。”
路闻荨看着那软垫也是皱了眉,环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