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怎么可以答应那个女子!”贴身侍卫一张大脸皱到了一块,眼中充满焦急:“您怎么能以整个洛国为聘,要是被娘娘知道了,奴才定要被五马分尸不可。”
“张信,你怎么就这么蠢了,难挂做了这么多年侍卫还只是个小小侍卫。”洛太子一脸鄙视看着身后哭丧着脸的侍卫张信,母后怎么给他安排个这样笨的侍卫呢?洛太子一巴掌扣了过去:“你想想啊,本宫是太子,洛国迟早是本宫的。本宫用洛国娶回了美人儿,本宫就是美人儿的夫君了,天下女子以夫为天,本宫就是她的天,她的一切都是本宫,洛国不就自然而然的又回到了本宫手里嘛,真笨!”
啪!不知道是嫌弃张信太笨,还是打顺了手,洛太子又一巴掌打了过去,狠狠扣在了张信的后脑勺上。
“嘿嘿.......”张信傻乎乎的摸着后脑勺,觉得殿下说的甚是有理。
“倾月,你难道就不知道那个太子是个怎样人吗?”风清闲气冲冲的离开大厅,去了藏书阁,心不在焉的翻看着一本剑谱,最后还是放心不在,甩门而去,在后院的小湖旁找到了正趴在桌上小憩的风倾月。
“师兄,你知道的,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我是可以不怎手段的,不求过程,只要结果,我不在乎的。”风倾月没有起身,仍然趴在桌上,闭着双眸,轻轻回道。
她不在乎会失去什么,她也没什么东西可惜失去的了。她的快乐,她的希望,她的所有早已埋葬在过去。
“倾月,你想要什么,可以告诉师兄,但是请不要伤害自己,好吗?”风清闲上前拉起风倾月,双手扶住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师兄,你与其在这里担心我,还不如出去找找师姐,现在的河洛乱的很呀!”风倾月轻轻的打落风清闲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我不会乱来的。”说完转身离去。
风倾月在风府内没有目的的度着步子,不知不觉的就走出来风府,在大街上闲逛着。
因着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景和大街也不似以往的热闹,街上冷冷清清的,随处可以看见巡街的士兵。
其实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哦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洛太子,她要的从来都只是他们的命,而不是天下。可是一想到父子、手足为了争夺皇位拼得头破血流,她的心中就会一阵快感。她突然十分厌恶这样的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变得如此残忍,一个人的罪孽要让他的子嗣也一起承担。只是,他会不会伤心呢?她想肯定不会吧,都说帝王无情。
风倾月停下了脚步,缓缓抬头,金色的阳光照耀在她完美的面口上,衬着大红的衣裙,无比的耀眼,她孤单的伫立,仿佛四周只有她一人,远远的望去即使是在暖春,也给人一种寒冬的冰冷。
她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绕着她而过的行人,眼中或充满迷恋,或充满惊叹,她自嘲的笑了,唇畔缓缓翘起,喃喃自语:“我注定就是厄难,残忍又何妨?”
“姐姐,姐姐,买支花吧!”突然身下传来一声稚嫩的童声。
风倾月低头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高及腰间的小男孩,他的头发乱蓬蓬的,长期都没有打理的样子,一身衣服各种颜色,一看就是东凑西补缝起来的,有些地方还残破不堪.他的怀里抱满鲜花,是那种在郊外的山上随处可见的野花,红的、绿的、蓝的一团团,一簇簇。
小男孩满脸脏兮兮的,看不清本来的面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期盼。
“姐姐,买支花吧!”稚嫩清脆的童声又在风倾月的耳畔响起,小男孩见风倾月只是望着他没有说话,又开口叫道。同时怀中的鲜花被抱高了一些,漫过小男孩的鸡窝似的头发,送到了风倾月的胸前。
阵阵花香扑面而来,不似那些昂贵花种的高雅,别有一番清香,容易让人忽视,需要细细品闻才能知晓。
风倾月伸手抱过小男孩手中的野花,从怀里拿过一些碎银子,递给小男孩,有些宠溺的揉着的他的乱发,在她自己没察觉的嘴角、眼底、眉梢透着一股温馨与关爱:“去吧,姐姐都要了!”
小男孩满心欢喜的接过银子,跑开,突然又跑了回来,一把抱住风倾月的双腿,一双小眼睛充满的欢乐,就像盛夏夜晚空中闪烁的星星,一眨一眨的,透着美好。
他乐呵呵的说道:“谢谢漂亮姐姐!”说完松开双手,一蹦一跳的跑开了,远远地还能听到小男孩传来的笑声。
街道旁不远处的一家酒楼二层,一间临街的客房窗户半掩着,一双炯亮的双眼望着抱着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