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愤怒的风清闲此时更加怒气凛凛,双手重重的拍在画桌上,宣纸上的毛笔振起有落下,墨色越发浓郁,冷语道:“二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师妹昨夜一直和我在一起,刘府的人都可以作证,今日这番场景,是要与我天雪山为敌吗?”此时的风清闲不在如以往般温文尔雅、谪仙如纯,显得强势、气势不可阻挡,因为他们触及到了不可饶恕的底线,他的师妹,他的小师妹,还有他的师父,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在意的人,触之必死!
“二长老,你要救救我啊!是那个女子杀了掌门,然后伪造了亲笔信,带走了掌门信物,二长老定要为掌门报仇啊!!!”韩青见大管事不怎么相信自己,又麻利的爬到二长老退下。
二长老上前一步,站在了大长老的面前,恭敬却又有几分逼迫的意味,说道:“师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请师兄定夺!”
“够了,这件事不可能是风姑娘所为,都下去吧!”大长老语气凌厉,重重的挥动衣袖,“韩青留下!”
“大长老,掌门死的不明不白,怎可纵容凶手法外!”二长老单膝跪地,一脸的正气凛凛。
“是啊,大长老!”后面的人附和道。
风倾月看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二长老觉得可笑,权力啊,让多少人泯灭良知,前仆后继,哪里都免不了俗。一旦让人有了希望,哪怕是米粒般大小,也会挣得头破血流。摇头来到大长老身旁,同风清闲一起扶着大长老坐在了座位上。随即走到韩青跟前,眼神高傲,就像是登临九鼎的女王,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她清冷的问道:“你说,是我杀了神算子前辈,那请问我是如何杀的呢?我用的什么凶器?什么招式?再退一步说,如果是我杀的,我又为什么要费尽带走尸体?今日又为什么再次出现在你这个所谓的目击者面前呢?还有,神算子前辈既然是贵门掌教,又为什么预测不到自己的大凶之兆,难道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坐在那儿等我杀吗?!”
韩青被风倾月一连串的问题吓到了,支支吾吾的半天吐不出一个词,额头上渗出一个又一个豆大的汗珠,他慌乱的看着二长老,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一句话:“天色太黑,隔得太远,我没看清。”
“哦!”风倾月怪声怪气的应了一声,“天色太黑?隔得太远?那你又是怎么样看清楚我的面貌的呢?再说了,我刺杀在江湖上如此德高望重的一个人,破坏了江湖的规矩,竟然敢不带面巾,大大方方的。还是,你有透视眼?真是可笑至极!”嘶的收回了拿在右手的落月剑,双手交叉的抱在胸前,挑衅的看着慌乱不堪的韩青。
“二长老,再怎么说,我和师妹也是贵门千里请来的客人。虽说我不喜欢拿宗门说事,可是我还是想说一句,难道天雪山就是能随意污蔑的吗?您是不是觉得,天雪山只会描丹青呢?”风清闲过来与风倾月并肩站着,像个孩子一样好奇的问道。
二长老起身看着两人后方眯着眼的大长老,痛心疾首的手捂着心口:“师兄,妄我敬你大长老,你却勾结外人,谋害掌门。”
“呦!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想当掌门吗?直说嘛!绕那么多弯做什么?”风倾月毫不避讳的讽刺道。
“你你......你这个贼人!”说着就要向风倾月出手,大长老如风一般从后面袭来,擒住二长老,大声呵斥:“你闹够了没有,当我死了吗?”
一旁的大管事见状,立马出去叫来门人,扣住了同二长老一起来的十多个人。
“把他们关进禁闭室,十年!求情者同罪!”大长老失望的看着二长老,心中不知何种滋味,苦涩万分。
“风公子、风姑娘,实在是对不起两位,出了这等事!”大长老苍老的脸上充满的歉意,皱纹也愈发深陷。
“前辈严重了!”风清闲、风倾月上面扶住向两人弯腰的大长老。
“两位赶路而来定是劳累万分,不如就在城内休息几天吧,也好体会千机城的风貌,也当是老朽向两位赔罪吧!”大长老有和蔼的建议道,此时的他就像邻家的老爷爷,慈祥无比。
“前辈客气了。”两人笑着点头,全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不快。
夜晚,千机门客房内传出悉悉索索的谈话声,窗前的微明烛光映照着一男一女的身影,风倾月、风清闲正坐在窗前剪烛下棋夜话。
“师兄,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奇怪了!”风倾月手中拿着一枚黑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棋盘,轻轻的震响,敲落了一旁的灯花,像是一朵朵发着光亮的小花。
“那个韩青肯定有问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