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纤一边闪躲,一边大声呼救,她们在店中一闹,其实早惊动了街上的行人,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人们只是站在门外观看,待听的周晓纤大声呼救,立刻便有人冲了进来,一个年轻人一把抄住张喜财的后心,将他甩到一边,挥拳就要打。
张喜财见事不妙,忙叫:“哎呀,我管教我的女儿,关你什么事!啊?”
那年轻人呆了一下,停住拳头,回过头来,用目光向周晓纤询问。周晓嵌满脸是泪,虽然对这个继父恨死了,但却也不愿意他继续在这里出丑,于是哭泣着点了点头。
年轻人悻悻的收起拳头,嘀咕一句:“有这么管教女儿的么?真是的……”放开张喜财。
张喜财见店里一下子涌进了这么多的行人,不敢再胡来,但嘴里却依然不饶,大声的说道:“怎么不行?她是我的女儿,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指着周晓纤骂道:“你跟那小子混在一起,早晚要后悔,他把你玩腻了,甩了你不说,到最后还得我来给你收拾!”
周晓纤呜咽道:“你胡说,我用你收拾什么?”
“什么胡说,就你这烂蹄子样,和你妈不一样么?”张喜财接着骂道。
听到他说妈妈,想到妈妈这些年来所受的痛苦,周晓纤哭泣的更是伤心了。
张喜财却是得意,大声道:“除了我能包容你妈,天底下还有谁能那么的原谅她?可没想到了,她生出来的女儿,居然也是有人生没人养,亏我多年管教,可还是改不了你的毛病,你让大家听听,是我这当爸的不对,还是你这当女儿的不对?”
旁边的人都并不知道实情,只是见作为父亲的张磁财一直大声叫骂,而做为女儿的周晓纤只是委屈的哭泣,心中便都按常情推断,以为定是女儿作错了什么事,才会引的作为父亲的张喜财大发雷霆,所以再看向周晓纤的眼光时,便有些异样。
周晓纤也不分辨,只是一劲的哭泣。
店里店外涌进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张喜财本身就是一个人来疯,人越多,他越得意,至于什么丢脸不丢脸,那他是根本不在乎的,于是他越骂越凶,把刚才没有得逞的一肚子火气都撒了出来,到后来越骂越不像样,什么荡妇,破鞋,都从他的嘴里蹦了出来。旁边的人都听的惊呆了:天底下有父亲这么骂女儿的么?
周晓纤满脸是泪,已经哭的不成样子。
这个时候,人群忽然向两边一分,高坡安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张喜财一看见他,立刻便哑巴了,僵在那里,一句脏化也不敢说了。高坡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开双臂,温柔的将哭泣的周晓纤揽在怀里,说:“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
见到他,见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周晓纤哭的更是伤心,高坡安轻声的安慰:“不要管别人怎么胡说,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人,我永永远远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在他的怀中,周晓纤慢慢平静下来,再抬起头时,见张喜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店里的人也都已经散去,只有高坡安默默深情的望着她,瞬时之间,她脸生红晕,泪珠闪闪下,显的更是美艳。高坡安和她目光相对,一时都痴了。
突然听的有一个女子惊叫:“哎呀,这是怎么了?”声音很是熟悉,高坡安和周晓纤这才惊醒过来,连忙分了开头,抬眼看去,只见颜美青满脸惊讶的正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正是那个警察宋震武。原来颜美青出外送花,回来之时正遇见了他,两人互相打招呼,宋震远便随着她来到了花店。
周晓纤擦一擦眼角的泪水,强笑道:“没什么……”
颜美青是她最好的朋友,日常无话不说,因此对她家的情况十分熟悉,见到她哭泣无奈的样子,立刻便猜出了几分,于是问道:“是不是你爸又来捣乱了?”
周晓纤笑一笑:“没事的,真的。”和宋震武对望一笑,说一声:“你来了,快坐吧。”宋震远微微一笑,双手插在兜中,踱步走到一大侏的铁树前面,像是在打量着花,但眼角的余光却是隐蔽的瞥向了高坡安。
颜美青却不罢休,瞪眼说道:“晓纤,不是我说你,就你那个爸爸,好吃懒做,废物一个,只知道伸手向你要你,你早应该和他断绝来往,不然老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周晓纤笑道:“没事的……有坡安在,他不敢太过分的。”
高坡安也一直在用目光观察着紧随颜美青而来的宋震远,像是在问,你小子怎么又来了,这时听的周晓纤的话,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她最亲近的人,不由的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