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伊回去的时候,照样是一片漆黑,她摸摸索索了半天,终于在玄关处找到早上被她乱提到一边的拖鞋。
才打开灯,她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杯水,隐隐约约还冒着一阵烟,弋伊心里一阵窃喜,想着这很有可能是宋景堂专门留给她的。
鞋子照样被她胡乱的踢在一边,弋伊才慢吞吞的过去,伸出手想要将那杯水拿了过来。
可谁知才碰到杯沿,便听到后面的一句话。
“别动。”
宋景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站在卧室的门口,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弋伊一大跳,“为什么?”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手还是轻轻的往上摸。
这哪能有不喝水的道理,难道水里有毒?
宋景堂安静的走了过来,拖鞋在地板上发出一阵声音,扰的弋伊的心里痒痒的。
“这是我倒的。”宋景堂说这句话的同时,已经伸出手将那杯水紧紧的撰在了手里。
意思已经很简单明了了,这是他倒的水,他没说是给她喝的。
弋伊悻悻地缩回了手,“可你现在也没喝呀。”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你现在就知道回来了?”,宋景堂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嗯,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弋伊发誓,这绝对是宋景堂,对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她笑嘻嘻地走了过去,双手挽住他的胳膊,说:“现在回来也不晚呀!”
宋景堂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卧室走。
“你等等我呀。”弋伊在后面准备跟上,才发现自己拿进来的东西被搁在了门边没有拿。
她又转回身,将那个自己带回来的,装着东西的黑色塑料口袋紧紧的抱在怀里。
宋景堂进了卧室后才发现,身后的小女子已经不见。他转过头,眸子紧紧的盯着那一个小身影。
“你今天晚上什么时候下的班?”弋伊乐呵呵的找着话题,滑稽的往里面走。
宋景堂从鼻子里发出一句哼声,冷冷淡淡的看着她,“我不上班,难道还像你不成?”
简单的一句话直接戳中了弋伊的痛楚,在美国时,她确实没上什么班。
自从没当演员,弋伊才发现大学学的专业完全被搁置在了一边,已经被她忘得差不多了。又不能做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又不能去接戏走自己的老行业,弋伊确实犯了很久的愁。
幸好有孙文华在。孙文华的才艺实际上是比较出众的,他本来就有留学的经历,所以在美国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弋伊跟着他,至少也不至于被饿死或者冻死在街边。
这四年来,她也尝试过去找过工作,不过,因为英文不怎么好,所以做了一半往往都是放弃。不过对此,孙文华倒没什么意见,她也懒得再去想那么多,拿着自己为数不多的积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孙文华带给她的衣食住行。
就这么一句话,让弋伊变得病恹恹的,有气无力地往卧室里走去。
宋金堂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依旧是面无表情,一点儿也没为刚刚说的话感觉到哪有不妥。
“吃过饭了?”他问。
弋伊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干脆一转身进了浴室。
弋伊并没有在浴室里捣鼓多久,心里是想着外面的黑色塑料袋,简单的洗了一个澡,便急匆匆的擦拭了身上的水珠走了出去。
她一出来便紧张的盯着那个塑料口袋的动作太过于明显,宋景堂很明显是注意到了,他皱了皱眉头,起身,准备走过去打开它。
“千万别动!”她赶紧叫出声。
“这里面是什么?”
“没什么。”弋伊干笑了几声,赶紧挡在了黑色塑料袋的前边,小心翼翼的望了他一眼。
宋景堂狐疑地盯着她看了几下,便直接跨过了那个黑色塑料袋,进了浴室。
弋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等到门一关,她便急切地打开了。
这里面是顾诺给她找的各种各样的工具。
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当看到里面的丰富时,弋伊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她脸皮薄,可是又渴望这么做。因为她了解,宋景堂那个男人,尽管不想怎么搭理她,却是没办法忍住不碰她。
只有在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时候,才有机会消除他心里的芥蒂,修成正果。
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