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准备完之后也坐下翻看了一会儿合同，看起来好像丝毫没有受到之前两人之间尴尬的影响。

待得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便收拾好东西出发。恒润集团和恩运医院以往就有很多研究方面的合作，同时也是生意上的伙伴，柳月在出差前就已经就生意和钱永进行过商榷，这一次亲自过来主要是完成最后的敲定。

柳月请客，钱永既然答应过来，那么大局上来说应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只需要让他感受到诚意，签单自然是水到渠成。

只是这个钱永……

“在担心什么？”苏云封看到柳月眉头微蹙，开口问道。

“没什么。”柳月不清楚苏云封的底细，本想提醒苏云封待会儿少说话，却又觉得不妥，便没多说。

提前四十分钟到场，柳月本以为自己来得很早了，没想到服务员说预定的包厢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钱总怎么来得这么早啊？”柳月一进门就和钱永打招呼。

“柳总可别这么称呼，真是折煞我了。”钱永起身伸出手来，柳月轻轻和他一握便不着痕迹的收回来。

柳月态度很热情，但她本就有一种冷淡的气质，钱永和她也算是老熟人了，所以丝毫不在乎。

接下来双方各自介绍了一下，钱永那边随同他而来的还有一男一女，男的是助手兼司机，那名性感的美妇则是钱永的秘书。

苏云封奇怪钱永作为医院采购办的主任出来谈个生意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阵仗，不得不高看他一眼。

柳月介绍到自己的时候，他感觉到钱永对自己的态度看似平淡，实际上隐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

钱永身材不高，挺着个小肚腩，看起来有几分油腻，脸上时刻带着平易近人的笑容，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柳美女的酒量我老钱早有领教，今天我们就再喝个尽兴。”钱永伸手一摆，示意早已准备好了酒水。

柳月做东，而钱永却提前到场，这出其不意的举动打了她个措手不及，这家伙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论喝酒，她还真没怕过谁。

苏云封却从一些细节捕捉到了深层次的东西，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个钱永恐怕不是个善茬。

首先是钱永第二次对柳月的称呼，前面还叫的“柳总”，而第二次直接以美女相称，若说是因为双方关系到达了很随便的地步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这种解释明显很牵强，加之苏云封不止一次发现钱永偷看柳月，目光落点都是些少儿不宜的地方，这或许才是钱永的本色表现。

而且他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钱永身边的那位性感美妇秘书似乎对柳月有几分警惕，而且在柳月进来时身子不自觉的向钱永所在的那边倾斜。

苏云封嘴角带笑，那名助手兼司机看起来正常一些，不过他却不苟言笑，对于钱永和柳月的介绍也只是简单的打打招呼。他应该是把自己定位为了一个边缘人物，这一点和苏云封很像，所以苏云封感觉他更亲近。

人都到齐了，各自落座，服务员拿上菜单，众人点餐，至于酒水，钱永三人早已准备好了。

服务员离开之后，钱永便和柳月套起近乎来了。苏云封觉得好笑，怎么感觉柳月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意思，明明更在意谈成生意的是她，却处处是钱永最主动。

不过闲聊归闲聊，所有人都没有提起关于生意上的事儿，苏云封话也不多，偶尔会和那司机聊聊，不过看得出来对方兴致不高，所以苏云封也就偃旗息鼓了。

钱永显然是饭桌上的老油条，谈笑风生间毫不拘束，偶尔说两个无伤大雅的荤段子，逗得两个美女掩嘴轻笑。对于柳月，钱永还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说话玩笑间也都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对于他自己身边的那位美妇，他却似乎没什么顾忌，直逗得她面红耳赤，不过方彤也不气恼，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看得出来，他们聊得还不错，可能接下来只需要好好吃饭喝酒了，生意的事情，只等水到渠成即可。

酒店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没多久菜品就一一上齐，柳月起身含笑，看样子是准备给众人倒酒，钱永却是殷勤至极，连忙起身笑呵呵道：“这种粗活儿怎么能劳驾柳总呢，我来吧。”

苏云封感觉，今天这饭局似乎完全没有按常理进行。

钱永准备的是国酒，杯子偏小，一一倒满之后直接端起酒杯敬了柳月一杯。

柳月端起酒杯，心中还在打鼓，这钱永虽然为人豪爽，但是今天的表现，着实让她有些受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