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起先我还担心因对此不满,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你好生休息。”冉路明起身笑道。
“能得大长老指点,是求之不得的事,我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怎会对先生的关心不满,苏然谢过大长老。”苏然起身作揖,认真说道。
冉留铭满意笑了笑,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回头问道:“苏然,这段时间我虽忙于书院事务,但也对你常留意,有几句话想与你说说,你想不想听听。”
苏然知道冉留铭待人很好,可他还是很不习惯,终究是平时缺少交流,陌生了些许。
见苏然总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冉留铭微微摇了摇头,“算了,日后再说也不迟。”
冉留铭刚抬起脚,正准备迈出,苏然忽然说道:“大长老,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我一定认真听着。”
冉留铭还是摇头,温和轻声笑道:“不急,反正你我都在书院,日后说话的机会很多,现在还是不太合适。”
“不太合适?”苏然轻疑说道。
他不明为什么现在不太合适,冉留铭是书院的大长老,是他的长辈,冉留铭说话,他认真听着不就好了。
“有些话如同酿酒,越久越醇香,到了一定的时间再喝,才能品出。现在与你说,为时尚早。”
语罢,不等苏然继续问,便转身离开。
苏然思忖无果便不再多想,半晌后张琳和云堇回答屋内。
他没想到,这么久过去,张琳俏脸依旧满是寒霜,任谁都能看出来她的愤怒。
苏然心中一暖,赶紧说道:“张姐,你就别生气了,大长老都和我说了,这样做也是为了磨砺我。”
“磨砺你?”
张琳将信将疑,不过舒展的眉头说明她气消了不少。
苏然将刚刚和冉留铭的谈话全部说了一遍,张琳心中的怒火才慢慢熄灭。
“真是便宜他们了,姑且让他们先活一段时间。”她顿了顿,问道:“他只是和你说这些?”
“只有这些。”
“没有别的?”
张琳觉得很不解,如果只是说这些,那为什么要让她和云堇回避?
“没了,不过大长老在离开的时候说有话想与我说,问我想不想听,但后面他说现在不太合适,等以后再说就离开了。”
张琳懂了,冉留铭想叫她俩离开,是后面要说的话,没有再询问。
三人简单聊了几句好便各自离开,苏然回到屋中看从借鉴阁借来的书。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毛毛雨中出现了一颗水滴,接着出现了第二颗,第三颗......
毛毛雨变成了细线,刚开始很稀疏,树上的叶子也只有那么几片被拍中,微微下倾,然后上升回到原来的位置,倏尔细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从天空垂下。
渐渐的,细线变成了粗线,密密麻麻,树叶纷纷开始摆动,树枝乃至树干都开始左右摇晃起来,密集的粗线也变得倾斜,落到地上,一阵又一阵。
城中街道一酒楼中,二十余桌人的客人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安静地看向一皮肤白的有些不正常的中年消瘦,他五官轮廓分明,尤其是棕黄色的方形眼睛格外奇怪。
他没有理会中众人的目光,独自走都门前,望着从屋檐上留下的雨水断断续续,眉头蹙起,直到渐渐连在一起,越来越粗,宛如一股细细的溪流,他的额头上的皱纹才舒展开来。
屋檐下一直摇摆的灯笼让头有些心烦意乱,开始出现了一丝焦虑。
他轻抬右手,酒桌旁靠在门上的一个身着黑衫,阴柔的男子走上前来。
中年男子望向远方,声音中隐隐带着怒意问道:“人来了没有?”
阴柔男子屈身,恭谨低声说道:“还没有。”
中年男子闭上眼睛,长吐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眯着眼睛说道:“我们为他谋大业,得到消息时马不停蹄,不辞艰辛的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提前了大半个月到这里做准备,可他却是好像一点也不着急呐!”
阴柔男子不敢接话,只是恭谨的站在一旁。
中年男子望着漂泊大雨,在地上激起无数水花水雾,内心却是无法平静下来,但作为一位家族的长老,他必须保持平静。
于是他淡淡说道:“让大家再吃点东西,先等等。”
“是。”
阴柔男子应了一声,便会吩咐下来,立刻就引起了不满,众人议论纷纷。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