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一个人推着行李往前走,林安安则屁颠屁颠赶紧跟上。
白璐站在原地,那句“再见”到嘴边却没机会说出口。她握紧右手,看着两人的背影,眼里满是不甘。
在回去的路上,林安安坐在车里,心里头一直打着鼓,对白璐的身份进行了一百零八遍的猜想。而且那张脸,似曾相识的感觉太重,可林安安又能确定,自己在此之前根本不认识她。好奇心太重也是很苦恼的,林安安在心里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陈远乔测过头,突然对她发问。
“没什么……”林安安有些心虚地小声回答。陈远乔嗤笑一声,也不再看她,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在飞机上他几乎给林安安盖了一路毛毯,压根就没睡好。
不一会儿,陈远乔就感觉到自己身侧有人靠近,然后就听到林安安小心翼翼很小声地开口问:“陈远乔,刚才在机场的那个女人,是谁啊?”
陈远乔心里暗爽了一把,他还以为她真不打算问呢!
半睁开眼,陈远乔看着林安安紧张又充满好奇的双眸,原本想逗她的心思也没了,直截了当回答:“小时候的邻居,她小时候移民加拿大了,十来年没见了。”
原来只是邻居啊。林安安大大地松了口气,一颗心又落回肚子里。只是邻居那倒没什么,多年不见热情一点也很正常。
想着再说点什么把这个话题揭过,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来看是沈清发过来的短信。短信内容简单明了,一是表示她安全抵达他就放心了,而是邀请她下周六后陪他去看个画展。林安安想了想下周六自己也没什么事,于是便答应了。
陈远乔悄悄而又快速的瞥了眼,但是没有看清楚内容。不过他也不是那种爱打探别人隐私的人,林安安虽然现在是他的女人了,但她也有自己的朋友。想明白这一点,陈远乔也就不去想刚下飞机就发短信的朋友是谁了。
回到家后,林安安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就去床上躺着了。陈远乔虽略有困顿,但手头上还有一些事需要处理,于是自己去了书房,准备半小时内搞定。
进了书房,陈远乔在书桌前坐下,刚一抬头,便看见放在角落里的几个相框——是这些年来,他从小到大的几张照片。他不大爱拍照,这些照片是爷爷好不容易才挑选出来的,觉得照片里的孙子怎么看怎么精神。
陈远乔将目光定格在一张合照上。
这张合照里的陈远乔个子还不算太高,看校服是个初中生。他旁边站着一位白白嫩嫩,笑起来特别甜美的女孩,跟他穿着同样的校服,这个女孩儿今天刚见过,是白璐。两人靠在一起站着,面对镜头都笑得很灿烂。
陈远乔有些恍惚,思绪也不由飞到了那个时刻。他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好像当时两人是参加了学校组织的辩论赛,当天他们俩一唱一和,将对手辩到最后居然都说不出话来。那一次辩论赛让他们俩过足了瘾,情绪特别高昂,回家的时候聊起来,都还透着兴奋。结果进了院子,白璐那个爱捣腾相机的爷爷见他们走过来,拿起相机咔嚓一下拍下了这个瞬间,之后还特意洗出两张,给陈远乔爷爷也送了一张。
陈振国特别喜欢孙子这张照片,后来又去洗了一张。这次去洗照片,陈振国就干脆挑了一些陈远乔照得还不错的照片,一起洗了一份,用相框裱起来,直接送到了陈远乔的书桌上。陈远乔觉得这种小事,爷爷乐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也就没反对过。
不过现在……陈远乔沉吟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拿起那个相框,接着打开抽屉,将装着两人合照的相框啪叽一下扔了进去。做完这些,陈远乔才开始正儿八经工作起来。
等一切解决完,陈远乔伸了个懒腰起身,金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接通过,金秘书先沟通了几个行程问题,又确定了两个项目,这才完事儿。正准备挂电话,陈远乔突然叫住他,假装不经意询问:“现在公司里对林安安的非议还多么?”
金秘书已经习惯了对着陈远乔百分之百说实话,下意识就脱口而出:“那肯定啊!这次林小姐跟着你去了巴黎,等于是引发了公司九级海啸啊。”对于林安安的各种传闻,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陈远乔觉得不用问了,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大家的话不会很好听。
挂断电话,陈远乔走到房间门口,看着已经睡得很熟的林安安,久久没有动,也没有出声。林安安睡觉时呼吸很浅,偶尔做梦还会抿抿嘴,看起来很天真无邪。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过林安安,现在就这么看着,很有别的味道。
她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