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山以前对乔家确实挺客气的,但那不过只是因为他不想撕破了脸,让岑巧兰和乔筱筱在乔家的日子更难过,所以处处忍让克制。
只是他的这些忍让克制,却让乔家更加不把岑巧兰当回事,如今更是便宜合起伙来,要谋害乔筱筱。
那他还忍让克制个屁!
再忍下去,他的亲人们命都要没了。
他现在真的想杀人,尤其想杀这个老虔婆!
岑巧兰见岑远山这样,担心得不得了,生怕岑远山真的气糊涂了,于是喊道:“远山,不要乱来!”
乔筱筱拉住她:“娘,让舅舅去处理,舅舅有分寸的。”
她现在也不想对乔家客气了,之前总想着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让岑巧兰跟乔丰年和离,可眼下这情况哪里还等得了。
今晚必须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从此以后跟乔家划清界限!
岑远山气归气,但是并不傻,他把乔老太半拎半拖地拉到院子里,让他的兄弟们把火把打高些。
院子里被火把映照得通明,跑来看热闹的人们只觉得脸上都能感受到那些火把散发出来的热气。
岑远山拎乔老太跟拎小鸡崽儿似的,提着她直晃,对着来看热闹的人说道:“各位古柳村的老少爷们儿,大娘婶子们,我是大槐村的岑远山,岑氏巧兰的兄弟。今天我请大家伙儿来评评理,你们可曾见过谁家的祖母,要把亲孙女诓骗回来卖给人结阴亲的!如果不是筱筱她早觉得不对劲有了防备,她这会儿只怕已经被张寡妇几人给活埋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他们古柳村建村百余年来,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不止古柳村,便是方圆十里八乡,也不曾听过这种阴损事!
乔家不喜岑巧兰母女的事情在村子里不是秘密,这种婆婆偏心的事情哪家都有,可再怎么偏心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不管怎么说,乔筱筱都是乔家的孙女,是乔家的血脉,是乔家二房唯一的孩子。乔家人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眼见着村里人都指责起她来,乔老太不服气地大吼道:“这件事情怪得了谁!要不是她乔筱筱自己不检点去勾引张二狗,又怎么就至于让张二狗惦记上她,连死了都不安生!人家道长说了,如果不让乔筱筱跟张二狗结阴亲,张二狗就会冤魂不散化成厉鬼,先是害了乔筱筱,然后是乔家,再就是古柳村的人!我这样做,不过只是为了保全村人的性命,我何错之有!”
村里人一听这话,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自身生死的事情,他们也有点担心。
岑远山直接一口啐在乔老太脸上:“我呸!这种胡话你也信,真是白活了几十年!你个老虔婆才是最大的祸害,你要是死了,你们乔家上上下下都安生了!”
乔老太脸色铁青:“我没有骗人!这事儿岑巧兰她也知道,她亲耳听见的,不信你们问她!”
众人看向岑巧兰,“真有这种事吗?你倒是快说话啊!”
乔筱筱知道她胆小,怕她吓着,想要护着她。
谁知岑巧兰却站了出来,指着乔老太说道:“她说谎!那个老道姑根本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我怀疑那是他们故意找来想要陷害我家筱筱的人!”
“我家筱筱跟张二狗没有半点关系,先前张二狗拦了我家筱筱使坏,可是被人救下来的,是怎么回事,明眼人心里都有数,偏偏乔家自己却一口一句筱筱不检点。他们根本就没把筱筱当自家人,他们想逼死我的筱筱!我苦命的筱筱啊!”
岑巧兰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抱着乔筱筱放声大哭起来。
乔筱筱对岑巧兰的表现感到万分诧异,这还是那个被人往死了欺负都不敢吱声的包子娘吗?
乔筱筱一边安抚着岑巧兰,一边扬着声音说道:“今天这件事情,绝对是阴谋!我乔筱筱行得正坐得端,从小在古柳村长大,各位乡亲可曾见过我不安分过?凭什么一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道姑,就敢说这种话!”
“我身为乔家女,从小到大听我娘的教诲,恪守本分,从不乖张惹事。可乔家竟是如此容不下我,容不下我把我撵了便是,我也不会埋怨半分。可他们竟然想出如此歹毒之计,把我卖给张寡妇,和张二狗那腌臜玩意儿结阴亲!”
“大家可知他们是如何把我交给张寡妇的吗?他们给我下药,蒙汉药!若不是我察觉到他们不对劲,没有喝那水,我此刻早就被张寡妇装进棺材里活埋了!大家若是不信,可以去张寡妇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