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体怎么样自己不清楚吗?就您这明明能活到一百岁的体质,非得为了谗这几口酒而平白少活几十年,您就舒坦了?”南初挑着眉说:“还吃什么强身健体的药?我看您少喝几口酒,就什么都有了!”
“行行行,你这孩子要么不懂事,一旦懂事起来还真是唠叨的很。”南弘文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在旁边端着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琴姨把酒拿开。
半天都插不上嘴的沈赫茹忽然笑着说:“时时这次回来以后……改变还真是挺大的……”
南初不冷不热看她一眼:“沈阿姨您也嫁给我爸十几年了,他这爱喝酒的毛病你不仅不管,还经常有你们沈家的亲戚来这里给他送酒,这是诚心跟我爸的胃过不去?”
“时时,这你可就误会了,你爸的性子有多固执你也知道,我哪劝得了啊……”沈赫茹脸上保持着笑意,却明显对现在的南初有了几分忌惮之心。
而且南初刚刚还故意在话里提到了那个已经死了十几年的亲妈,言语里仿佛听不出什么刀锋利刃来,却又分明就是在给她找不痛快!
南初冷冷的勾唇:“哦,你不劝他少喝酒,却劝他多吃药?我记得沈阿姨你家里是医学世家,总吃药对身体不好的这种事情,你应该不会不清楚。”
沈赫茹的表情瞬间有些挂不住了。
这南初果然蹊跷!
以前就算是南初对自己这个后妈不喜欢,却也从来懒得管南弘文的事,在家里独来独往的,也不会这样拿话来点她。
“吃饭,赶紧吃饭,时时你别一回来就跟你沈阿姨拌嘴。”南弘文眼巴巴的看着没一有瓶酒的桌子,强忍着要把琴姨叫回来的想法,直接动了筷子。
以前南初在南家里,战火的开端往往都是在他和南初这父女身上,平时南初也从来没正眼瞧过沈赫茹。
这南初忽然开始针对沈赫茹,南弘文这一家之主到底也还是受不了女人家这些弯弯绕绕的拌嘴。
沈赫茹笑道:“是呀,时时这话说夹枪带棒的,我一时间还真是不适应,她一直都是这么嘴直,说话也没个把门的,我也算是习惯了。”
“爸,我是在叮嘱沈阿姨多关心你身体,哪里是拌嘴啊?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南初一脸诚恳的表情看向他:“关心几句你就不乐意了?”
南弘文嘴角一抖:“行了,这问题出在我身上,以后我少喝酒就是。”
看见人家这父女一声接着一声的搭腔,沈赫茹气的手在桌下捏了几下。
本来还想借机会让南弘文再教训南初几句,可这南初竟然越来越深不可测,说话也总是能越过真正的矛盾点,最后竟然反倒是南弘文难得的放下脸面跟自己的女儿服了软。
“老南,时时说的也没错,你确实应该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酒这种东西,能少喝就少喝。”沈赫茹一改刚刚差点忍不住火气的表情,忽然端起笑脸来柔声说。
南初皮笑肉不笑的瞥了她一眼。
这沈赫茹倒也是个能忍的人,也对,在南家能屈能伸的忍了十几年,最终的目的还不是为把南家的钱都装进她自己的腰包?
一想到前世爸爸在医院里含恨而终时最后的神情,南初骤然在餐桌下抬起腿,狠狠的在沈赫茹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想装淡定的把药的这件事含混过去?偏不让她淡定!
“啊!”沈赫茹没防范,小腿骨瞬间剧烈的疼,忍不住叫了一声。
“干什么你?吃个饭能不能消停了?这么大年纪了在餐桌上鬼哭狼嚎的像什么样子!”南弘文脸色难看的怒道。
沈赫茹没想到南初居然会给她来这么一出,委屈着说:“刚刚南初好像是在桌下踢到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太疼了所以……”
“我什么时候踢你了?”南初眼神无辜,再又看看眼中带怒的南弘文:“爸,我没有。”
“你分明就是踢了!都二十岁的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大家都坐在这里,我难道还能忽然诬陷你么?”饶是沈赫茹再怎么能忍,这腿骨上的疼还是让她差点受不了,而且南初分明就是故意的,踢的是小腿骨前边痛感最明显的位置。
南弘文眼神向下看了眼,看见南初的腿规规矩矩的在她自己的椅子前面。
而且南初穿了能覆盖过脚底的长裙,裙摆很长,一点凌乱的褶皱都没有,裙子挡着也看不出来她穿的是高跟鞋还是什么,但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刚刚有过那么大的动作。
“都给我安安静静的吃饭,老大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