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区主教的灵魂收割掉。”公爵夫人开始指挥扫尾工作，“然后贞德去把他的伤治好。”

“这样子，他只会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你打算拿来操纵吗？”爱丽丝问。

“安普莎能力应该做得到吧？”公爵夫人看向安普莎。

“只要是活着的躯体就行。”安普莎回答。

“至于副主教，只有第五位阶，让陛下直接用能力把他变成我们的傀儡就足够了。小汉斯，让你的战士集合过来和丽塔他们汇合，处理掉这里的尸体，我先去和陛下汇合，一个钟头后我们全体转移到丽塔的藏身处！”公爵夫人说着顿了顿，“终于到算总账的时间了。”

……

数个钟头后，复兴党领袖丽塔藏身的珠宝店里侧的议事厅里，依苏拉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俯视着跪倒在地上的纳芙蒂，在她的身侧，立着枢机卿胡安的石像。

参与行刺行动的众人，以及包括丽塔在内的复兴派骨干都集中到了这里。

这是白女王纳芙蒂的审判会。

“我说，对我的精神控制真的解除了吗？”小红帽扯了扯爱丽丝的衣角，小声问道，“我总觉得脑子怪怪的，而且我现在看到那个女王陛下，总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跟一个人当面说自己看到对方的恋人就会心动，你这是否过于坦荡了一点？”爱丽丝瞥了她一眼。

但爱丽丝能理解小红帽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事实上她也……不，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出依苏拉身上那股气场的变化，原本就出众的魅力和威仪比过去更甚，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击败纳芙蒂后，圣遗物被完成仪式的依苏拉吸收，她成功晋升到了“魔女”第二位阶的“预言”。

而此时跪在地上，接受依苏拉直视的纳芙蒂比谁都更清楚体会出这种变化，此刻依苏拉降在她身上的影子像是有了实质的重量，压得她抬不起头。

她身上的伤被治好了，她还拥有着“报丧女妖”的力量，这股力量足够她一举重创在场除了依苏拉以外的所有人。

但她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她没有亲眼目睹依苏拉的晋升，但她也能隐约察觉得到，依苏拉已经变成了一个自己遥不可及的存在。

“坚守王宫的那一战，你临阵倒戈，所有跟随我的大魔女们的死，有你一份血债，纳芙蒂。”依苏拉缓缓说道。

纳芙蒂不敢开口。

在场除了依苏拉外无人再言语，依苏拉是直接遭受纳芙蒂背叛的人，也是最有资格审判纳芙蒂的人。

这是对叛国者纳芙蒂的审判，亦是属于依苏拉自己的复仇！

“你抛弃亲人，将我出卖给帝国。你甘当帝国的傀儡，摧毁我们的信仰和文化。你为虎作伥，和帝国一起压迫为这个国家而战的所有人……”依苏拉细数着纳芙蒂的罪状，“叛国者，你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纳芙蒂战战兢兢了许久，才终于压下恐惧，抬起了脸。

“依苏拉。”她开口问道，“你准备杀我吗？”

“意思是你没有任何辩解了，对么？”依苏拉面无表情。

“如果你要处决我，就给我个痛快吧。”纳芙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你想死得体面一点吗？”依苏拉问，“你早早地抛弃了尊严，为帝国人效命，现在却向我乞求尊严？”

纳芙蒂一时语塞，沉默许久，她开口道：“我忏悔，我不该与你为敌的。”

“忏悔和后悔是不一样的。忏悔是直面自己的过错，而后悔只是做错了选择后为自己感到遗憾。前者尚且能博得一丝同情，但你的后悔，只是单纯希望自己不要落到今天这个田地罢了。你从没有认真地觉得自己做错了，这才是你最令人无法原谅的地方。”依苏拉认真地说道。

“我……”纳芙蒂还想要辩解。

“但无论是忏悔也好，后悔也罢，你都要为你的所做所言付出代价。”依苏拉平静地打断了她，“我暂时不会让你死，你还有用处，但我可以保证，你活得不会轻松。”

带着认命的神色，纳芙蒂垂下头去，乞求换不来怜悯，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心思了。与其说依苏拉掌握着她的命运，不如说现在的依苏拉，就是她注定失败的命运和诅咒本身。

“首先，把你的圣遗物交出来吧。”依苏拉指向纳芙蒂。

神性位阶的被祝福者，被杀死的时候融合的圣遗物将会从遗体中析出。他们也可以自己选择主动与圣遗物分离，理所当然地，一旦分离，他们就会失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