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对唐朝天宝年间的名士刘蕡进行抨击,以此拉开他抨击当今圣上和朝臣的序幕。他给宋高宗赵构的上书,曰:“书日臣观刘蕡策曰:有正国致君之术,无位而不得行,有犯颜敢谏之心,无路而不得达。此蕡之言失也,亦蕡之不遇时也。士苟遇时患,无正国致君之术何患不得?行患无犯颜敢谏之心何患不得进
?臣于去年奏陈十事陛下,既赦其狂矣;又赐召命而免终身文解;又取十事而行其一二矣,臣之遭遇可谓得行得达也?尚敢为刘蕡之言哉!”
这段话的意思是:有一天我看到刘蕡的策论说:有治理国家的帝王之术,因为没有相应的职位无法施行;虽有犯颜直谏之心,却无法直达皇上。刘蕡说的非常错误,也是刘蕡不识时务的缘故。刘蕡就是一个苟且偷安的人,根本没有什么“正国致君”之术。一个忠诚于国的士子,遇到国家有难,即使没有高位,即使犯颜直谏,也要把“正国致君”之术告诉皇上。
我去年就以布衣的身份向当今皇上献“正国致君”之术,所奏十事,皇上还赦免我的狂妄;又下诏书赐予我官职,免除我终身的徭赋,还说我的十件事能实现一、两件就很了不起了。那么,我的际遇比起刘蕡还要艰难,刘蕡还是很有名的名士,他还敢在策论中说出无位无门的话来。
接着,周南仲对赵构进行抨击,曰:“使命交驰,两国通好,正忠臣义士画策吐奇之秋,臣于此时缄默不言,是臣负陛下,非陛下负臣。所以不避斧钺之诛,采取天下舆论有:“五不可、三急务”,为陛下献。何谓五不可:欲雪前羞不可主和议欲务万全;不可失机会欲取中原;不可居东南欲驭诸军;不可不将将欲得贤才;不可废公论。何为三急务?一曰:重国柄;二曰:蓄边备;三曰:择守令。”
显然,周南仲在抨击赵构之前,以忠言死士的姿态恭维赵构,让赵构放下戒心。他说:两国交战,好不容易修好,正是忠臣义士为国谋划,献奇策的时候,如果我不说,那是我辜负了皇上,而不是皇上辜负了我,所以,我不怕杀身之祸,殃及满门的危险向皇上进言。
据当今之势,我有“五不可、三急务”献于陛下。何谓五不可?要想洗刷“靖康”之辱(周南仲轻描淡写地说成‘羞’,显然是怕刺痛赵构的神经),不可与金人和谈,必须要想好万全之策;要想恢复故国不可放弃收复中原的机会;要想与金人交战,不可居于遥远的东南一隅驾驭诸军(指挥六师);不可以不了解将帅的秉性和想法而寻觅贤才;不可以废弃可以同仇敌忾的家仇国恨,这是赶走金人、中兴宋室的公理。
何谓三急务?一是掌握好国家的权柄,尤其是军队乃国之重器,不可不防。二是积蓄力量打败金人、守护好边疆。三是颁布律法,使人遵守法度,将养生息,惠及于民。
后面又开始辱骂金人,
如何不讲信义,攻打大宋,蹂躏大宋百姓,替皇上解气。突然话锋一转曰:“天未厌宋而得陛下出师命帅,起大厦于将颠,举神器于已坠,驻跸维扬,匡济大业。”意思是说:总算我大宋气数未尽,苍天没有厌弃我大宋,让我主陛下在南京登基,聚拢民心,招募军马,与金人一战,起大厦于将颠,举神器于已坠,驻跸维扬,匡济大业。一下子将赵构捧上天,使赵构不忍治他的罪。
接着,周南仲又言道:以土则狭,以财则匮,以兵则寡,以民则困,戎有虞心,惧如少康,以羿浇死,乃立刘豫,限我王师。又即豫谋,长驱深入,侵轶我淮甸,蹂践我江浙,凭陵我荆襄,窥伺我巴蜀,俘絷我臣民,焚毁我城邑,天诱其衷,使虏伪不克,逞志於我,是乃皇天悔祸之意也。陛下即位十有二年,跋履山川,踰越险阻,练兵选将,鳞集淮汉,一举而金人遁,再举而刘麟奔,非不能报其虚、捣其庭、报我靖康之怨,今年遣使明年又遣使,卑辞厚币甘心屈辱者为我父兄故也。徽宗北征不复是,用痛心疾首昭告于皇天后土,我祖宗之灵举六师而并进可也。何事耗蠹?财用区区为梓宫之求哉!情伪之,不知甯免万世之笑乎!经曰:父之仇,弗与共戴,天父死于仇,子不能报,基如在天之灵何其如天下后世之言何?且臣知金虏之为暴也!必不久也!怀王不还楚,而羸秦亡,怀愍不还晋,而聪曜亡,金寇之亡无日矣。使者之来非窥我中国即缓我师也。臣愿陛下近鉴靖康讲和之失,远监秦刘谋人之祸,我有辞焉,决策以顺天人之心,则基图可复、宗社可久,两宫安否?可问可还,欲雪前羞,不可主和议,此臣所以为陛下谋也。臣不明兴亡成败之数,而识兴亡成败之理,推之以行,我有三可胜金寇,有五可败何者?汉战而有天下,历世犹四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