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而至!
“跟着我,走北路!”
张真怒闯城门,此时怕已惊动西夏千万骑兵,西夏在西,张真直冲东城门,不言而喻,肯定是天都人,一路往东,定然追兵重重。
“好!”
心知只有依靠海棠和后商势力才能逃出西夏,张真没半分犹豫,紧跟海棠身后,两人一路狂奔,果然向北,少有追兵。
此时,西夏兴庆城内。
李继迁冷冷看着护城不利的守将,若非战局急迫,他一定狠狠处罚此人。
李继迁忽然起身,直奔殿外,殿外上千猛将一见李继迁,齐齐拍胸呼啸!啸声震天!
“出发!杀天都,破玉门,斩狗帝!”
“杀!杀天都!破玉门!斩狗帝!”
李继迁一声怒吼!上千部众齐声呐喊,轰然上马,呼啸奔袭,又一阵飞骑如雷,千万西夏铁骑从东门呼啸而出,杀向天都西部重镇玉门关!
一路狂奔,张真跟着海棠奔袭了到夜幕降临,身下飞骑早已疲倦不堪,再赶路,怕坐骑就要累死,他只能下马。
“此处为何地?”
眼前阴暗一片,茫茫草地,死寂无声,张真不安的询问海棠,他到不怕危险,就怕来不及赶回天都。
“少主莫急,此处乃翰墨草原,与漠北交接,地处偏僻,西夏追兵定然不想我们会绕北回天都,只需再往北半日,转南下赶路两日,就能到天都最北境军镇婕毡城!”
海棠知张真为何忧虑,笑
而开解。
“半日,再两日!”
张真盯着南方,还需两日半,多了这两日半,不知天都境内会有多少无辜百姓被漠北飞骑残害,又不知京都眼下局势如何?更不知孟襄带着黄金回去后,能不能救下父亲?
“少主!!!”
越想越不安,张真顾不得身下马匹受不受得住,猛挥鞭,继续赶路,急的身后海棠喊了一声,只得催马追赶。
两人日夜奔袭,终于两日后赶到了婕毡城!
但眼下的婕毡城,一片残痕断垣,满目狼藉,目光所处,尸骨乱横,怎一副惨状!
“漠北!”
张真冷冷怒视漠北飞骑犯下的罪恶!内心怒火滔滔!
忽然,一队人马往婕毡城赶来,海棠急忙护在张真面前,待片刻看清后,海棠脸色一喜,那是后商势力。
“堂主!”
来人也看到海棠,为首一人一挥手,身后数十人立马四散开警戒,他才拍马赶了几步后,滚下马,冲到海棠面前,恭敬行礼。
“可有天都京都消息?”
海棠知道张真心系京都,连忙追问。
“京都…”
他看了一眼张真,欲言又止。
“快说!”
海棠从他脸上察觉异常,一旁的张真更敏感,激动的追问。
“赫帝病危,京都如今全在吕掩掌控之下,北境除骠骑大将军魏翟所部军镇伊葆城外,已尽数落入漠北飞骑手中。”
“西夏李继迁与漠北联合,攻破玉门关,已将京都围困!”
“另外…另外…”
“另外什么?你快说!”
几道消息全都是坏消息,张真听得心情沉重,眼下的局面,怕是天神下凡也未必能力挽狂澜,天都莫要就此灭亡不成?
而最后,这人还吞吞吐吐,张真心里惊慌,预感一丝不安追问。
“另外,吕掩以张崇山大人勾结西夏为由,将张大人斩于午门!”
“什么?”
“少主!”
张真一听,整个人懵了
,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两眼发黑,浑身像被抽尽了气力一般,倒向地面,若非海棠及时扑抱住,张真就要掉下城。
“父亲!父亲!”
张真望向京都放声恸哭,与父亲从小到大的叛逆,父亲每每被他气到暴怒的样子,此时张真痛彻心扉。
“我,我母亲如何?”
父亲死了,还有母亲,张真连忙惊慌得抓着他的手追问。
“少主母亲有太妃力保,并未出事,只是不得离开张府。”
稍微有些好消息,张真咬牙拭去眼角的泪,愤恨的盯着京都,吕掩!!!
海棠怜惜心疼的看着张真,希望张崇山的死,不会让张真失去理智,后商复辟的希望还在张真身上。
四散开的后商护卫各个回头望着张真,他们早已知晓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