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秋却清晰的听到,他罕见的嘴角上扬,让一旁的海棠有些错愕,她从未见过千秋大人笑过?
‘千秋大人这是?’
海棠低着头不敢多问,而在沙漠之中,张真将苍鹰的尸体埋了,只拔下了一根最粗最长的羽毛插在自己耳朵上,然后望着日落的反方向,嘴角上扬!
“第二道,第三道考验!我张真来了!你们挡不住我的!”
张真自信的在心里大声喊叫!脚步飞奔着冲向前方,就在此时,忽然身后呜呜风声大作,张真惊愕回头,瞬间整个脸变得惊骇!
他的身后,数百丈的风沙呼啸而至,铺天盖地,将半个天际都染成昏暗!
京城!
孟襄已经抵达京城!站在京城西门下,抬头望着西京门三个古朴苍劲的大字,心里一直紧绷的弦稍稍有些放松!
但还不能!
张真的父亲还被奸相吕掩关押在天牢之中,没有亲手将张真的父亲救出,他就不能有半刻放松,这是他亲口答应过张真的,一定要亲手亲自将他父亲救出来!
“吕相!那孟襄已经到了城门口,我等再无主意,怕…”
丞相府内,大理寺丞坐不住了,焦虑出声,那张大人关押在他的地盘上,他本以为张家再无活路,更为了在吕掩面前出彩,暗中多次折磨张家人,如今孟襄携带黄金回来,若张家没事,他就有事了!
他不得不急,不敢不急!
“慌什么!都散去,老夫自有主意!”
吕掩目
光冷冷从他这些投靠的朝臣脸上一一扫过,这些家伙趁势而起时能用用,一旦处在困境,全都是一群废物!他看着心烦!
冷喝一声,吕掩挥手命人将众人请出去,等大厅只剩他一人,他面无表情的对着空气冷漠的下令道:“他不能活着!”
大厅死寂一片,吕掩仿佛在自言自语,但身后卷帘无风轻摆,仿佛有什么人刚刚离开!
再回炎炎沙漠之中!
满天飞沙滚风,仿是要将天地吞噬,张真骇然望着末日般恐怖景象,哪还敢有半分逗留,当即迈步狂奔。
风,呜呜狂作!所到之处,天翻地覆!昏天暗地!
怎一番恐怖?岂是自幼长与天都,受母恩庇佑的张真能想象的,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要死一般!
跑之不及,张真心下一横,整个人扑入黄沙之中,任凭滚烫黄沙灼烧体肤,死死将自己埋入沙土内。
‘要死了么!’
黄沙席卷,滔滔骇啸!张真惊恐震撼,这是他第一次碰上沙尘暴,强忍着身上巨大的拽拉,死死攀附在沙土之间。
猛然!狂沙骤停,一切死寂!
‘停了?’
张真惊疑中偷偷摸开黄沙,露出半个头,随即整个人呆住了!
沙连成了海,沙海起伏,一眼无极!
若非烈日当空,张真怕要失去方向,他第一次前所未有的对天地有了惧意,天象恐怖如斯,当真人力难以撼天!
‘这便是天力么?果然非人力可撼动!’
张真心生感慨,忽然听到远处沙尘再起,滚滚马蹄如雨点鞭炮!
“铁骑!”
张真连忙躲在沙丘下,果然片刻之后,漫天飞沙,数百飞骑浩浩荡荡从他眼前飞驰而过,但那并不是西夏铁骑,反而瞧着更像漠北蛮人!
‘漠北蛮人飞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真心里惊疑,天下虽说是天都,西夏,南越三分而立,却另有一股势力不压于三大
势力,甚至还隐隐强于三大势力任一,这便是漠北。
漠北苦寒荒凉之地,民风彪悍,所居之民,马下畜牧,马上杀戮,所到之处,草木不生,人畜皆绝!
但漠北骑兵应该被挡在长城境外,怎么会出现在西夏边界?
‘莫非?’
张真心中一惊,若当真如他所猜想,恐怕天都要有大麻烦!
‘不行!’
顾不得千秋的后续两道考验,他身为天都子民,必须跟踪这伙漠北飞骑,探查他们来西夏的原因,若当真如他所猜,他一定要尽快通知天都守将,否则大祸将至。
飞骑转眼消失天际!单靠张真两条腿,恐怕这辈子都别想追上,他追了一阵,在一阵风沙过后,彻底失去了飞骑的踪迹。
‘怎么办?’
张真急迫的想追寻到飞骑的下落,然而漫漫黄沙,他如同蝼蚁一般,连走出黄沙都是艰难,更谈何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