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颖,你自己说。”楚云海厉声喝道。
小颖堪堪抬起头来,满目哀戚不已,冤述道:
“老爷,奴婢真的是无辜的,昨夜奴婢不知与王妃见面的人是王爷,所以才闹出那样的误会来。”
楚念桃今日早就听樱怜说起昨夜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事,见小颖还狡辩便一个眼神飞向辽倾宇,让他来说。
收到楚念桃的眼神,辽倾宇便当即将昨夜自己所见所闻一一讲述出来,毫不留情的揭穿小颖的谎言。
听到女儿竟然在府里中了那种污秽的药,楚云海大惊失色,厉声质问小颖:
“小颖!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王爷一言九鼎,又是亲眼所见你栽赃陷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颖似乎早就有了准备,听到楚云海的话后根本不需要时间反应便开始求起饶来:
“老爷,都怪奴婢一时糊涂,以前王妃未出阁前曾刁难过奴婢,奴婢心怀愤恨故而作出这种错事,求老爷宽恕,求王爷王妃宽恕!”
小颖说得是声泪俱下,看似真心悔过,可楚念桃却一眼看出她的虚假来,刚才还巧舌辩驳,下一秒就立即幡然醒悟了?更何况自己早就知道是谁下的
手,于是她上前一步对父亲说:
“父亲,小颖只是个小小丫鬟,且不说她对女儿的怨恨是不是真的,你只管问她春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下的药,怎能有本事将库房管事引开让裘远表哥轻易拿到钥匙便可。”
楚念桃每个问题都切中要害,小颖怔在当下,支支吾吾的连一个都答不出来,而一旁的施莲玉早已不自觉的揪紧了帕子,手心中尽是冷汗。
辽倾宇冷哼一声,凛冽的眸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似无意般定在施莲玉所坐的方向,冷声道:
“能将库房管事引开,想必此人在相府中身份不低。”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楚云海在官场沉浮多年,谁的神情有异是一眼就能瞧得明白,此时他分明看见自己的正妻施莲玉如坐针毡,面色青白,惊愕之下心中早已有了大概。
裘远早已下定决心为楚念桃作证,无论后果如何,所以他也站了出来,对楚云海说:
“叔父,如王爷所料,昨夜我到库房本想求管事拿钥匙救出王妃,可是到那之后发现管事不在,而且无一人值守,我轻易就入得库房重地取出钥匙,不知他们是被谁给支走了,此人意
图明显,正是想利用我污蔑王妃清白,好在王爷关心王妃一路随行,否则我一死也难自证清白了!”
裘远说完后微微垂首,没有看见施莲玉瞪向他的那一眼有多阴毒。
“父亲,裘远表哥所言属实,此人居心歹毒,想置女儿于万劫不复之地,如今只要将库房一众伙计唤来一一盘问即可真相大白。”楚念桃顺着裘远的话请父亲下令。
但楚云海听后却默而不语,似在思忖着什么一般。
楚云海的反应在楚念桃意料之中,方才步步追问不过是逼出施莲玉的真实反应而已,看那老妖妇满脸惊惶,她心里的恶气也算是稍缓一些了。
楚云海闻言看了辽倾宇一眼,心知此事重大,虽然他怀疑妻子正是幕后之人,可难道真要将她当场揪出来示众吗?而王爷又会如何处置妻子?
他与施莲玉虽然是政治联姻,可多年来举案齐眉,两人之间并未出过大问题,况且自己早年得施家颇多助益,长女念悠又是娴妃,这事若是处置不好,恐怕还要闹到圣上跟前去。
“念桃,”楚云海轻叹一声,抚须间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昨夜之事虽有歹人作祟,可如
今你也平安无事了,王爷又在此处,不如息事宁人,到此为止吧。”
楚念桃闻言微微垂下眼眸,不置可否,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倒是一旁的李霜华怔鄂的看着丈夫,不知他意欲何为。
“老爷,您这话是何意?”为母则刚,李霜华不愿意放过此事。
施莲玉其实早做好了狡辩的准备,可是当楚云海说出那番话来的时候她又有了希望,见李霜华穷追滥打,立即换了一副颜色,倒打一耙:
“王妃,老爷的意思不过是要你宽容大度一些,毕竟你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如今全府上下为你一人搞得人心惶惶,难道非要将这个家搅得不得安宁你才罢休吗?”
一通指责,竟是连‘您’字都不用了。
秦兰兰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今日女儿因楚念桃受辱,她岂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竟也敢不顾辽倾宇在场,话是张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