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抓着睡袋的边缘,笑着眨眼:“中也不睡觉吗?”
“这就睡了。”中原中也熄灭所有夜灯,只留下一盏小小的LED小灯泡。
就着这点微弱的光,他也同样躺进睡袋里。
在他躺下的同时,拉伊莎也侧过身看着他。
葡萄红的眼睛中有微光闪动。
她双唇微启,吸了口气,却欲言又止地顿住,最后只缩在睡袋里,小声地吐出一句“晚安”。
中原中也以手肘撑起上半身,侧身俯下。
轻之又轻的吻最终落在她的眉心上。
“晚安。”
同样轻缓的回答在身边响起。
拉伊莎揉揉耳垂,在睡袋里几乎要团成一团。
她抿紧双唇,向他的方向翻了个身,低低地应了一句。
在已然闭上眼睛安心入睡的少年不知道的时候,少女微微蹙着眉头再次纠结起来。
虽然已经决定要在比赛的时候搞些大事,但是刚才那一瞬间总让她觉得另一首曲子好像更好一点。而且它们三首也都在同一部音乐剧里。
所以到底选哪个更为合适?
不过这个问题哪怕直到她迷迷糊糊睡着了都没有个结果。
第二天一早,中原中也是被差点滚进自己怀里的拉伊莎压醒的。
沉睡的冠军小姐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就连在梦里也拧着眉毛。
gān部先生于是伸出食指,点在她的眉心,顺着眉毛滑到眉梢,意图抚平最中间的结。
但这番举动无疑惊动了睡眠偏浅的她。
少女骤然睁大的双眼里满是迷茫,显然并没有真正苏醒。
她直愣愣地盯着半空,稍不安定地向后缩了缩。
直到后背彻底贴上另一个人的胸膛,她的理智才慢悠悠地回到大脑中。
中原中也本以为她可能会害羞到不知所措。
然而,拉伊莎恰恰反其道而行。
在意识到身边的人就是中原中也时,她瞬间放松了警惕,握上对方尚且悬在半空中的手。
她笑出一口小白牙,嘻嘻笑着道:“早呀,中也。”
即便被人紧紧握住,中原中也的手也像是有着自我意识一样——捏住了拉伊莎的脸颊。
仅仅捏了一下,他就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
舔了下唇,少年决定当作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早。去洗漱吗?”
因为在帐篷里磨蹭了一会,洗漱区的人比拉伊莎想象的还要多。
她一边刷牙,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早知道就应该定个四点的闹钟。”
“也不用起这么早。”中原中也用水浸湿毛巾,擦在脸上,“还是好好休息更重要。”
“……我也没有真的要定闹钟。”
拉伊莎吐掉泡沫,含了一大口水咕噜咕噜地漱完吐掉。
“中也怎么连玩笑话也会当真?”
中原中也把润湿的另一条毛巾递给她:“因为每一句话都很重要。”
一听这话,拉伊莎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毛巾里。
她呜咽一声,实话实讲:“中也这样说总让我觉得很抱歉啊!”
“抱歉什么?”中原中也的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你不需要抱歉。”
如果连单纯的开玩笑都要说抱歉,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他难道会是那种因为一句玩笑话生气的人吗?
使劲抹了一把脸,拉伊莎捧着毛巾摇了摇头,“这不一样。”
只是接下来,任中原中也怎么追问,她也没有说到底哪里不一样。
因为晚上会有MUSE的演出,所以刚洗漱完毕,两人就拎着便携折叠椅先到主舞台前占了个座。
放好折叠椅,拉伊莎拉着中原中也冲到刚刚经过的可以在木栈道上写字的地方。
得知需要捐款才可以写字之后,她果断拿起笔,在捐款单上写下$64000。
在她准备签上自己的姓名时,中性笔的尾部便被另一个人拽住了。
“这是你去年世锦赛拿冠军时得到的奖金吧?”
gān部先生不甚赞同地抽走这支笔,转而在签名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次全部捐出去的话,你自己用什么?”
双手托着下巴,拉伊莎看着他拿出黑卡递给工作人员。
她嘟了嘟嘴,大声qiáng调起来:“钱的事情中也不用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