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煞白,他发觉自己右臂已经在刚才那一碰撞下完全粉碎。
右手软弱无力,要不是他能感觉到这只手源源不断的传来疼痛感,他甚至都以为这不是自己的手。
咬着牙,看着那前面站如魔神的恐怖存在,“可恶!”
心中暗恨,他没想到就这一记手刀,就将自己打得这么狼狈不堪。
心中除了愤怒,恐惧占据了大部分。
如果是实力差距不悬殊,他当然会恨,恨他为什么下手这么重,也会在心底盘算复仇。
可当敌人强大到他难以企及的高度时,他反而升不起一点复仇之心。
即使有,也在联想到他强横的实力下熄灭下去。
特别是刚才在疼痛之余,他竟隐隐听见他的嘲讽,更是令他气的牙痒痒。
可即使他再气,也只能空恨无力
他的那记手刀对他造成的危害不只是手臂骨粉碎那么简单,千寻疾手刀上的火焰更是让他痛不欲生,附在他手臂的火焰更是不断灼烧着他的嫩肉。
千寻疾没有为他收回火焰,也没有怜悯他的窘境,只是看了他一眼,如看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便是径直从他身边离去。
其中,擦身而过之时,千寻疾甚至能明显听出他将牙关咬的咯吱作响。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他并没有对自己动手。
闭着眼,他的身体都在轻轻颤抖,待到后者的气息彻底离开他的感应范围后,他才艰难的睁开眼。
眼中带着无尽恨意的回头看向他离开的方向,依稀还能看见一个刚刚启航的船只。
旋即又是颓然的摇摇头:“没想到最后竟是我低估了他。”
他没有多做停留,勉强提起身体,用力站起身来,一只手捂着右臂,一瘸一拐的向海边走去,前往属于他守护的那根海神柱。
经历过一场音速结束的战斗,现场除了一个人形深坑,以及那一路走,一路滴的血印,便是没了其他,归于平静。
索亚王国,都城,宫殿。
一个体态肥胖的男子,他身穿一身金色由某种高贵丝绸刺绣而成的九爪金龙袍服。
他面色倨傲的看着下方恭敬,甚至略带敬畏的臣子。
“那狗屁教皇还真敢不给我面子,竟敢当众对我女儿动手,真是罪该万死!”看着旁边泫然欲泣的女子,他心疼之余,不由得怒从中起,猛然一拍龙位的把手。
一股强悍的气势顿时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将那些位于下方的臣子吹得东倒西歪,心中叫苦不迭。
这龙位的质量倒也不错,竟没有被这恐怖之力给拍碎。
如果千寻疾和比比东在这里,一定会发现这女子正是之前在武魂殿放肆无礼的自称为公主的女子。
女子,不,应该说是公主,公主此刻一副受了莫大屈辱的模样,委身靠在他怀中,哭啼啼着。
“父皇,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那教皇果真如国师所说,那般狂傲,儿臣在报出了您的名讳,他依旧感如此对我,呜呜呜……”
一边说着,她就要哭的更大声,全然不顾这里是国之大殿。
位于下方的臣子低着头,不过无一例外,他们不是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无奈。
“这该死的东西!”又是抬手拍了下把手,索亚皇帝愈发气愤:“竟敢不给我索不亚的面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
面色狰狞,满脸的肥肉紧皱起来,那褶皱……都能挤死苍蝇了。
“国师,你说的果然不错,这武魂殿果然这把目中无人!那武魂殿的什么狗屁教皇更是该杀!”
他将目光投向那穿着与其他臣子不同的人。
其他人的目光也是随着他的话而偷偷瞥向这里,眼神中除了愤怒,也只能无能狂怒。
自家皇帝原本不是这么狂妄,没有这么目中无人,可这家伙不知何时出现,又不知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变成这副模样。
索亚王国此刻正濒临崩溃,因为突然实行强制性服兵役,所有壮年男子,除了老和少,皆是被拉去军队。
武力或许空前强大,但国内民声可谓叫苦不迭,没有一天不抗议。
一个家没有顶梁柱,没有壮年劳动力,农业等等又该如何做?
这种饮鸩止渴,透支国有潜力的方法令那些臣民所深恶痛绝。
他们都是明臣,自然也有想要报效祖国,让国度更加强大。
可自己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