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也许我也会是他喜欢的这个样子。”樊梓曦双眼之中,闪现出微弱的星光。
如果她没有一个如此残破的身子,也许她也可以如凤梨月那般温柔浅笑,恬静淡然。
只可惜现实却是她明明知道他讨厌什么样子,然后就以什么样子出现在他面前。
一次两次……这么多年了,可是每当看到他看她带着那样厌恶的眼神之时,她就觉得心还是好疼好疼。
她以为她早已百毒不侵,可是当看到他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早已病入膏肓,他一个厌恶的眼神,便能让她万劫不复。
“言欢,你说我这么多年来就是努力的让他厌恶我,再厌恶,直到最后忍无可忍和我解除婚约,可是……”
樊梓曦看着玉言欢,表情是那么的迷茫不解还有心痛。
“为什么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会这么心痛?”樊梓曦杏眸中似有水光乍现,眼角泛红,清泪滑落。
“痛的我……似乎无法承受。”
玉言欢心疼到无以复加,轻轻的将樊梓曦揽入怀中,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后背,似乎是在安慰。
玉言欢知道, 这是樊梓曦最喜欢的。
樊梓曦的母亲虽然成功将胎毒传给了樊梓曦,但是却因此不敢面对樊梓曦,所以自从樊梓曦出生后,夫妻两个就隐姓埋名去各地游历去了,再也没有出现在京都过。
每个人在小的时候,母亲都会拍着孩子哄她入睡。
这是樊梓曦羡慕多年的,却从没实现过的奢望,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她的父母。
听说她父母离开后,就被安远侯从族谱上除去了名字。
这样的樊梓曦,如何不让人心疼?
“言欢,这好像比胎毒发作的时候,还要疼。”
泪水,打湿了玉言欢后背的衣裳。
玉言欢心疼的不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拍着樊梓曦,让她能得到一丝丝的安慰。
“我们的梓曦是最好的,得不到你,是谢清嵘的损失。”
虽然知道这件事不应该迁怒谢清嵘,谢清
嵘并不知道真相,但是她玉言欢从来都不是一个讲理的人,看着这样的樊梓曦,难免迁怒谢清嵘了。
若不是谢清嵘那般厌恶梓曦,梓曦又怎么会这么难过?
“不,言欢,你有没有觉得凤梨月和他很般配?”樊梓曦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玉言欢怀中退了出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玉言欢。
像是在争取玉言欢的意见一样。
“梓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想着谢清嵘?”
虽然玉言欢也承认凤梨月的确和谢清嵘很般配,但是这个时候由樊梓曦说出来,总觉得很让人堵心。
明明……
人怎么可以无私到这个地步呢?
如果是她,别说她快死了,就算她已经死了多少年了,也不允许她的未婚夫爱上别的女人。
当然了,这件事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她得有一个未婚夫。
“他值得更好的啊,言欢,你没有爱过一个人,不会明白我这种心情的。”
此刻的樊梓曦眉目婉约,再不见一点嚣张跋扈。
玉言欢微微一愣,好像这句话龙无忧也和她说过。
她实在不明白,如龙无忧那样的天之骄女,为何会为了爱情如此卑微?如樊梓曦这样洒脱不羁的女子,为何会为了爱情将自己变得如此不堪?
她真的不明白,若是爱情真的就是这样的,她宁肯不要。
如同三公主一样,以后找一个合适自己的能长长久久的男人就在一起,而不要选择这样的爱情。
“言欢,你不能因为我的缘故对谢清嵘有偏见,这对他不公平,正好凤梨月也是你的朋友,如果他们两个……你就算是不撮合,也不要捣乱,好吗?”
樊梓曦一瞬不瞬的看着玉言欢,紧紧地盯着她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好。”玉言欢应道。
“好了,别在这里站着了,天冷了。”玉言欢不由分说的就关上了窗户,然后强制的拽着樊梓曦坐在了床榻上。
然后走到外面让下人熬一碗姜汤来。
等到看着樊梓曦乖乖的都喝了下去之后,玉言欢才打算离
开了。
“言欢,我觉得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不然我心里就不舒服。”樊梓曦忽然叫住玉言欢说道。
“什么事?”玉言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