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被玉言欢呛得脸色有些发红,哼唧了半天才说道:“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我景王府的人,为王府做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
看着景王那张脸,玉言欢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又觉得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内心蔓延到四肢百骸。
是不是岳笑也和景王一个想法?
平日里好像提起她们都像是会脏了嘴一般,可若是真的有事了,又会说“无论如初都是我景王府(岳府)的人”。
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这让玉言欢觉得恶心。
忽然间,像是感同身受般只觉得四肢冰凉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既然看不起他,那就永远不要想起他啊,需要他的时候说是他是景王府的人,无事了就整天想着怎么整死他,景旭安,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双眼晶亮,瞳孔的茶色变得愈发幽深。
虽有有着一样糟心的爹,可是她有拿命疼爱她的娘亲,而景天佑……
听说景王妃失踪多年了。
自己有娘亲疼着,舅舅宠着,在京都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景天佑怕是只能缩在那一角小小的院落,喝着温热却能够将人心都凉透了的药吧?
以前总觉得自己不幸,可是现在有了景天佑,玉言欢发现……她的心莫名的疼的发酸。
“如果不喜欢他,为何不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掐死他?”玉言欢双眼中像是盛满冰雪,冷的骇人。
如果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在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怒哀乐的时候掐死他,他又怎会坠入这尘世被人生百苦桎梏着,拼命挣扎也不得解脱?
在玉言欢说到“掐死他”的时候,景王等人仿佛听到了玉言欢咬牙的声音。
她是认真的在问景王,为何不掐死景天佑。
“你说啊,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不在他不知道什么叫心冷的时候掐死他啊?啊?”玉言欢忽然如同入了魔障一样,抓着景王的肩膀拼命摇晃着他。
“言欢。”
见玉言欢情绪不对,宣成帝立刻站起来走到玉言欢身边,温暖的大手放在玉言欢的肩头。
放缓了语速,说道:“言欢,你怎么
了,舅舅在这里。”
“舅舅?”玉言欢转身看向宣成帝,鼻头一酸,委屈的扁了扁嘴,问道:“舅舅,为什么呀。”
宣成帝哑声,头一次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嗓子涩涩的发紧,看着这样失魂落魄的玉言欢,宣成帝只觉得心脏揪的疼。
“呵呵,算了。”玉言欢低喃一声,然后转身迈步离开。
推开门,日头正盛。
金色的阳光打在玉言欢身上让人恍然间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来。
明明正是日光耀眼的时候,语言黄逆光而走的身影沐浴在阳光下,却徒然生出一种苍凉的感觉来。
宣成帝猛地握紧双拳,盯着玉言欢缓缓消失的背影,良久无语。
“父皇,表姐为什么难过了?”清平小声问道。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表姐,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不舒服。
宣成帝无声叹息。
他的言欢在难过。
本以为有他撑腰,就算有着那样一个爹,言欢也能肆意的过一生。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父亲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哪怕是他这个如此疼爱她的舅舅。
岳笑对她们母女的背叛与羞辱,就算是玉言欢心头的一道疤,不碰不代表不疼,一碰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皇上,那……”景王见宣成帝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舔了舔嘴唇就想旧事重提。
广平王来不及阻止,也不想阻止了。
果不其然,宣成帝发怒了。
“滚!”宣成帝努力克制着内心愤怒的火焰,不断地提醒着要给皇后留颜面,景王毕竟是她的哥哥。
现在太子沉寂,明王风头正盛,若是这个时候发作了景王,搞不好会让认为这是他对皇后太子不满了。
唉。
“旭安啊,等到天佑大婚后,你也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宣成帝冷冷的说道。
看着门外的太阳,眯了眯眼,还真是扎眼了。
“什么意思?”景王呆愣的问道。
宣成帝十分有耐性的转身看向景王,笑着解释道:“意思就是天佑大婚之日,就是他继承景王府之时!”
景王猛地握紧双拳,所以今天他不仅没有成功废了景天佑的世子之位,还把他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