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这么多年,现在回到国内,世界很小,她知道会又见到朱向东,骄傲的她以为再面对朱向东,能心静如水。
这次,她不能像从前,被朱向东的强势俘获。
脸颊仍然很烫,像被炽热地亲了脸颊,她摇摇头,想挥走混乱思绪,低头挥笔工作,半响,她烦躁丢下笔,给罗新韵电话,希望罗新韵能平息她内心里渐渐被朱向东挑起的的火焰。
冯友丽很少主动找罗新韵,罗新韵高兴,立刻答应现在去找她,两个人逃班,去看音乐剧,然后吃饭。
“我想听玄鹤琴。”冯友丽说。
罗新韵在电话那边答,“好。”
“可是很少有人会弹。”她说。
罗新韵温柔地说,“我去订票,我们到世界各地去听。”
冯友丽笑问,“不工作了吗?我们会睡街头。”
罗新韵仍然很温柔地说,“我再工作几年,就卖掉公司,跟你去养老,全世界去听琴。”
冯友丽是个明智的女人,当然知道罗新韵是最适合她的伴侣。
浮躁的心被安抚,冯友丽立刻就把朱向东从脑海驱走。
公司里的人渐渐走光,李唐明太专注,抬头揉着酸痛肩膀,发现公司只有她一个人。
她打着哈欠,伸着手臂,准备现完成手上那个报告就下班。
灯光忽然这时被人拧亮,她转过身。
朱向东沉着脸,面无表情从她面前走过,砰地关上门。
李唐明一怔,继续低头工作。
“咖啡!”
关紧的门传来愠怒声音。
她听出一点感觉,朱向东去找冯友丽,受了气或不愉快。
泡完咖啡,她端进去。
朱向东木着脸,板着面孔,只抬眼轻瞟桌上咖啡,挥手就把咖啡扫到地上。
咖啡很烫,李唐明来不及躲闪,咖啡径直朝她飞来,溅了她一身。
她抹着脸上热咖啡,恼怒地瞪着他,心里疑团越来越大。
他去见冯友丽,他们说了什么?
“我要黑咖啡。”看也不看她,冷声吩咐。
她不出
声,静默出去又泡了一杯咖啡。
“咖啡有细磨过吗?口感为什么这么涩?”他转过头,一双眼愤怒地盯着她。
她苦涩地说,“你喜欢奶茶咖啡,茶水间也只放着奶茶咖啡。”竭力把自己声音平静,“黑咖啡是速溶咖啡,是我平常喝的。”
“品位这么低,连咖啡也选得这么难喝。”他心情烦躁,口无遮拦般。
李唐明的胸口涌上心酸,跟朱向东对视数秒,被朱向东幽冷的目光逼得低下头。
朱向东打了个电话,让团队比原计划更快收购H贸易公司,负平人电话那边说,收购贸易公司比计划中更多问题,需要时间。
“一个小公司,你竟敢跟我说,不能立刻就收购完成?”朱向东脸上现着青筋,冷冷喝斥负责人。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朱向东说,“要比计划方案要快,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挂上电话。
他变得可怕,一脸阴沉,咬牙切齿。
李唐明退后一步,想离开,不过地上都是碎片,溅在地上的咖啡香味飘到鼻前。她沉默捡到起地上碎片,跪在地上拿纸贴巾擦拭地板。
忽然,一双笔直双脚映在她眸底。
她低下眼,没有抬头。
“去告诉所有婚纱店,谁也不能替冯友丽筹划结婚,包括场地,婚纱,谁都不能接这个单!”想到冯友丽一次次不给他脸色,他怒气未消。
李唐明吞下一口唾沫,心跳得急促。
“谁也不能帮忙,我要看冯友丽怎么跟罗新韵结婚!”朱向东倔傲地冷笑。
李唐明说,“下午荷莹小姐找你。”
“荷莹?”朱向东问李唐明,“你说谁?”
朱向东一点印象也没有。
李唐明说,“你的其中一个女友,”为了能让朱向东记起,李唐明接着说,“你给荷莹小姐送过项链,项链上面是她的简写字母。”
朱向东不悦地拧着眉,低下头看着李唐明。
她跪在地上擦着地板,一边跟他汇报,语气风轻云淡,一点感情也无,听在他耳里,觉得恬躁
。
朱向东的脸色黯下,指着旁边沙发说,“擦完沙发,你再回去。”
李唐明走过去,脚底被碎片绊了一下,朱向东没有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