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克刚!」对廉贞忽来的问题有些莫名。「妳是指武技之类的动作吗?」
「我是指妳对月帝的态度。」
「这和『以柔克刚』有什么关系?」
「妳不要每次遇上月帝,就怕出事一样,能闪就闪、能避就避,再不然敷衍、推托,真都不行了,就直接对上,这种样子很难好好讲话、互动。」
「我有每次吗?」廉贞这一说,她这才惊觉自己原来一面对月帝,就这么没勇气的孬。
「月帝虽然长得绝色无双,可他再美都是个男子汉呀!性格也偏刚冷,惹到他,绝对好看。」
「喔,这就不用特别提醒我了,这个道理我亲身力行过,下场我很清楚。」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要讲的是月帝的另一面,他心思纤细、感情敏锐、对喜欢的人独占心强,自然对妳的一切言行都非常在乎。」
「然后呢?」廉贞到底要说什么?
「月帝对感情和妳这种没想法的粗心思是不一样的。」
「我哪会没想法,我要能这么没心思,对上妖魔早出事了!」这种说法,她可不服!
「那是对敌。我一直怀疑妳全身一定有哪一条感情脉络和千年古木一样粗,一点都不知道爱情的感觉,会有吃醋、独占、嫉妒。月帝少年为帝,高高在上惯了,对这些情绪难免较常人重,不要每回他有这些脾气出来,妳就跑得跟飞的一样,只会惹月帝更生气。」
「尤其──」不待飞飞开口,廉贞伸出一根手指到她眼前,强调道:「记住一件很重要的事,千万别和月帝进行赌气还是负气的事。身为四大圣君,尊贵高傲不用说,妳的身分、地位、能力,都不如人家重要,和他硬碰硬是最笨的,只会替自己招来更难堪的下场。」
什么话呀!「难道他蛮横无理,我要任人欺负,不能有情绪?」
「妳当然可以有情绪,但要做得漂亮一点。」
「那要我怎么做?」
「用点智慧。月帝希望的是,看到妳也能同样的喜欢他、接近他或者依赖他,和他说妳心
里的感受,甚至他对妳的渴求,妳也有同样的回应,让他感觉到妳对他的重视不下于他对妳。无论妳有没有办法都要尝试,妳要学着和月帝充满感情的好、好、互、动──就算要发脾气──妳跳到他怀中抱着他喊──也都比妳推拒他──指着他喊──有用多了──懂──吗?」
廉贞越讲越高亢,最后几乎用喊的叫完。
「小贞,妳干么讲得这么慷慨激昂?」廉贞难得激动反而害她吓一跳。
「妳惹月帝生气,周遭人会倒霉!很不巧,本姑娘是那周遭人之一。」
她不但是星宫神将之一,还常在银月古都协助月帝。月帝一旦有事,还关系到飞飞,光城圣院就是他最直接发作的对象。
再来大司圣出马,无论要怎么惩罚飞飞,都还不忘按她一个「协助圣君不慎」之罪,以致圣君身心受到不悦的困扰,传令要传使圣女莎婷对她朗颂完罪行后,还不忘表达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就是想办法让月帝心情转变,安抚飞飞别再出事,那么,一切罪责可免。
对这种无事天降的责罚与事情,廉贞除了自认倒霉,也只能想办法整顿兰飞这个源头。
「总之,对月帝,温柔的感情回应,甚至亲密的肉体贡献也行,胜过妳倔强哀叫的挣扎。」廉贞直接而坦白地对她道。
『妳不会和朕如何?』月帝的手指伸入她的雪色长发中,撩开的看着发丝缕缕滑落。『说!』
在他重声一喝中,兰飞心跳也跟着一震。
「我……我……」一时间她有些吱唔,低下了眼眸,不敢和他对上。
如果敢把「不会和他成婚」说了出来,她今晚铁定会悲壮牺牲,一定会被月帝给用非常手段「整治」到气绝。
『飞飞,看着朕。』
月帝伸手想握起她的下颚,兰飞却是用力推开他。
『飞──』
见此,月帝大怒,才要发作,兰飞忽又投入他怀中。
「我回答──我回答你每一个问题──明明就是你折磨我、明明就是你最可恨──还要怪我太无
心──」
月帝明显一怔,虽没马上回拥,却可感觉到他身上的怒火已减。
「我就是不跟你回去成婚──我就说讨厌你──你听到了,现在想怎么整治还是对付我──你做呀!」她埋到他怀中,双臂抱得紧也喊得激动。「你想用月帝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