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时初突然翻了个身,嘴巴里好像嘟囔着什么,小小声的,许墨听不太清楚。
许墨还以为自己吵醒了她。
床上的女人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的翻身,好像怎么睡都不舒服,终于背对着许墨。
安时初大半个背都是碎片压着的伤痕,为了不让伤口感染,病服反穿着,露出半个沾满了纱布的后背。
狰狞。
许墨的第一印象,怎么前几天没有发现安时初的后背这么恐怖?
有些心疼床上的女人。
娇小的身子因为怀孕就营养不良了,现在又浑身是伤。
许墨想起自己前几天对安时初的粗暴的行为,心中自责。
情不自禁的。
男人宽大而温暖的抚上女人满是伤痕的背。
许墨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安时初,吵醒她。
一处,两处......许墨仔细的数着安时初背部的伤痕。
女人应该是觉得被摸着痒痒,翻了个身。
许墨的手还来不及抽出来,被安时初牢牢的压在身下。
“不要......”安时初的嘴巴里,还时不时的冒出几句话,眉头紧锁。
她在做噩梦。
许墨记起每次自己跟安时初完事的时候,她总是睡得很不安稳。
与其说是睡
得不安稳,还不如说是在安时初的内心深处,一直是带着防备的心里的,生怕许墨一口把自己吃了,都不带吐骨头出来的。
“我在,别怕。”许墨难得的,一边温柔的摸着安时初的额头,帮她把黏在脸上的碎发弄走,一边轻生的安慰着安时初。
梦里,安时初看见许墨站着离自己很远的地方,可是为什么能很清晰的看见,阳光下的男人,正在冲自己笑。
“我不是故意的......”安时初梦话一句接着一句。
“故意什么?”许墨耐心回复。
“孩子.......我也不愿意,他还那么小,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他......”安时初轻声细语,双手紧紧的抓着枕边。
密密麻麻的汗珠从她的额前滑下。
不对劲,还一直放在安时初身下的的大手明显的感觉到了女人升高的体温,还有冷汗。
许墨费了点力气,把手伸出来,摸着安时初的额头,对比自己的。
该死!她在发烧。
急急忙忙的叫来值班医生。
一脸睡意的医生一看见叫自己的事许墨,顿时困意全无,站得直直的在许墨的旁边。
“发烧了,想办法。”许墨不废话。
医生给安时初量体温,许
墨已经从卫生间里面拧了条毛巾盖在了安时初的额头上。
“病人身子虚,加上身上的伤口太多,现在正是变天的时候,稍微不注意,就是感冒发烧,家属要重视。”
虽然面对的家属是许墨,但是该说的话,医生觉得还是不能省去的。
像安时初这种两度进手术室抢救的人,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医生给安时初打了退烧针后离开。
一整个晚上,许墨都在卫生间和病床之间来回的跑动,一着急,他完全忘记了医院有冰袋这种东西。
只要毛巾一边暖一点,他就马上去换冷的。
病床上的女人依旧在不停的说着梦话,无非都是关于流产掉的那个孩子的事情。
安时初在自责,这些微妙的小情绪,只能埋在心底,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身为孩子的父亲的许墨,也不能说。
折腾到了后半夜,退烧针起作用了,安时初也终于不说梦话了,乖顺的进入熟睡状态。
许墨喝了挺多的酒,身体早就处于超负荷的状态了。
男人闷头,趴在安时初病床前,也睡过去了。
......
陈欢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出现,大概是不希望安时初为难吧,反正安时初这个病,也要在医院里
面修养一两个礼拜才能出院。
病房的窗子昨晚没有关窗帘,早上太阳照进来,直射在安时初的眼皮子上,刺眼的光让女人很不舒服。
睁开眼睛,怎么感觉自己右手上面有重物压着,都麻了。自己的额头上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在压着,很不舒服。
许墨的寸头映入安时初的眼帘。
他不会在这里睡了一个晚上吧?
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