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元力珠，她对别的什么都不感兴趣，没有那些个世俗的欲望。

然而屯屯在她脑海里蹦来蹦去，“答应呀，一定要答应呀！明天的拍卖会，湛景明也会出席！”

左右她的确闲着无事，点头应了下来。

第二天午饭时，纪若昀打回电话，说要紧急出差，没办法陪她去拍卖会了。

乔南对此并不意外，令她略感意外的是，湛景明居然亲自上门接她。

仍旧是白衬衫黑西裤，可能因为场合比较正式，还搭配了外套和手表。

他早听说纪家的大女儿脑袋受过伤，纪若昀也没有专门昭告天下自家姐姐已经痊愈。

所以他仍是自觉将纪秋当作小孩对待，说话的语气甚至刻意温和了两分。

“一会儿进会场要乖乖跟着我，不要走丢。等拍卖结束，我就送你回家找弟弟。”

乔南不由失笑，为他这硬坳出来的，极不自然的语气。

笑了半晌，乔南突发奇想，决定配合他一下。

于是故作天真地应道：“知道啦哥哥，我会乖乖听话的呦~”

她坐进副驾驶，旁边男人拉下手刹，熟练地转向启动。

从他身上，散发出极淡的草木香气，乔南鼻子灵，一下就能分辨得出，这绝非人造出来的香水，而是和花花草草打交道久了，浸入体表肌理的味道。

反正顶着个脑袋不好的挡箭牌，她干脆偏头，目光放肆地打量起湛景明来。

真是有趣，明明眉眼五官完全不同，怎么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就跟劈死她的那个大贱人如此相似呢？

连喜欢侍弄花草的爱好都一模一样。

法王神掌奖惩之事，针对的是所有生灵，而破坏神以毁灭的方式，维持世间平衡，有时也涉及到活物。细说起来，两人的业务范围是有些类似和重合的地方。

再加八大主神中，唯独他们两个属于战斗系的神明，免不了经常被拿来比较。

褚邢舟那狗东西平时就总跟她过不去，老爱找她的麻烦，可她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狗到这种程度，趁她病，要她命！

等她恢复了神力，定要将那个贱人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湛景明纵然目不斜视，也察觉到了旁边这人的情绪变化。

开始还兴致勃勃，不知为何就突然沉了下来，连带着周身气压都凝滞了。

可能伤过脑袋的人就是这样变化无常？

对方没出声，他也没兴趣主动去问，一路沉默着到达了茂慈楼。

乔南进去后就直接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湛景明没阻拦，跟着坐到她的旁边。

她全程昏昏欲睡，心不在焉，旁边男人倒是坐的笔直，很专注的样子，不过乔南注意到，他一次都没有举过牌，想来也没有哪件东西真的入了他的眼。

这种情况在拍卖接近尾声的时候发生了变化，礼仪端着托盘，呈上来一件款式古典的戏服。

据说是出自某某大师之手，某某十分著名的戏曲家曾穿着这套登上过世界大剧院……等等等等，颇具收藏价值。

乔南只瞥了一下就双眼放光。那眼神，热切得快要流出油来了！毫不犹豫举牌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