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陆銮,他敢说不让?
陆銮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陆曼跑回车边带出了巴克。
荆寒柔把手炮往地上一扔,两人一狗坐进了劳斯莱斯的后座,陆銮坐进驾驶位,车子掉头往里开,在一幢高大壮丽的楼前停下,大楼前隔着一段距离就有两个保镖站立,他们都警戒地盯着荆寒柔。
荆寒柔下车,转头往楼前的草坪上看去,宽大的草坪中央,立着一个雕塑,诡异的是,那个雕塑竟只是一根长长的棍子,纯黑色,没有底座,悬空斜立。
荆寒柔淡着眸光多看了几眼,就缓缓收回视线,拉着陆曼的手,随着陆銮进了楼里。
高大奢华的客厅里,陆伯达和温良诗坐在沙发的主位,十几岁的陆霆泽挨着母亲曲敏坐在沙发另一侧。
陆銮走到沙发前,对陆伯达毕恭毕敬地说道:“爸爸,人到了。”
荆寒柔拉着陆曼的手站在陆銮身侧,巴克站在荆寒柔身后。
陆家人都没有起身迎接荆寒柔,她不在意,从进到客厅的那刻起,她的眼睛就锁在了温良诗身上。
站到陆伯达和温良诗面前后,眼睛更是不错神地盯着她看,对其他人完全视而不见。
陆伯达本就在气她强闯澜恩庄园,把庄园闹得鸡飞狗跳,这会儿她又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的老婆看,脸上怒意更甚。
“荆寒柔!”陆伯达怒眸汹汹,声音低沉冷冽。
陆曼被陆伯达身上冷冽的气场吓得往荆寒柔身后躲了躲,陆霆泽看到陆曼胆小害怕的样子,冷嗤一声。
荆寒柔听到了,瞥了陆霆泽一眼,然后就又把视线放到了温良诗身上,唇角上扬,笑着跟她打招呼:“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温良诗还记得在田家宴会上被荆寒柔当众摸脸的羞辱,这个女人放荡狂羁、不要脸,如今在陆家的地盘上,还敢这么放肆。
温良诗漂亮的眸子冷冷地回视着荆寒柔,并未对她的话做出回应。
荆寒柔无所谓地笑着。
陆伯达深深地往下憋了一口气:“你强闯我的庄园,伤了我的人,所作为何?”
“你的人不让我进,我只能硬闯了。”荆寒柔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陆伯达,我还得说你几句,好歹都是皇族,又是近支,我们都到大门口了,你不出来迎接,我也不挑理,怎么连门都不让进?还要拿炮轰我,是不是过分了?”
饶是陆伯达再沉稳老练,荆寒柔几句不要脸的话一出口,他还是被气的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能开腔,陆伯达冷笑一声:”澜恩庄园与沁恩庄园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突然来这里,门卫不过例行询问,你却动手打人,又强闯庄园,伤人无数,谁过分?“
荆寒柔眨了眨眼,瞥了眼陆霆泽,十几岁的小孩,长相虽然俊美,眉眼间却都是冷傲、不屑和嘲讽,她微微蹙了下眉头:“既然井水不犯河水,你的孙子为什么要欺负小曼?”
陆伯达侧头问陆霆泽:“你欺负沁恩庄园的人了?”
“我没有!”陆霆泽答的快,然后就朝荆寒柔身后的陆曼狠狠瞪了一眼。
许是被陆霆泽那一眼吓着了,陆曼抿着小嘴不敢争辩。
荆寒柔将陆霆泽的举动尽收眼底,心里非常不悦。
小孩子欠管教!
“他说了没有。”陆伯达冷静又冷淡的说道。
“他说没有你就信?”荆寒柔同样冷淡地问。
“他是我的孙子,我不信自己的孙子,难道信一个外人?”
荆寒柔笑了:“还真是一丘之貉!”
陆伯达和陆銮同时怒目看向荆寒柔。
“荆寒柔,这里是澜恩庄园,你无理闯入,伤我家人,此时又对我父出言不逊,我看你是纯心来闹事的!”
“是又怎样?”
陆銮没想到荆寒柔居然承认的这么痛快。
“既然是来闹事的,就别怪澜恩庄园下手无情。来人!”
陆銮话落,十几个保镖迅速进了客厅,四五只枪瞄准了荆寒柔,陆曼在荆寒柔身后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襟。
“小婶婶,我以后不去上学了,我们走吧。”小姑娘太害怕了。
“想走?”陆霆泽冷笑着看向陆曼,“跑这里闹了一通,说走就走,你当澜恩庄园是什么地方?”
荆寒柔将躲在身后的陆曼拉到身前,以不轻不重又刚好能被房间里所有人听到的声音说:“不用怕他,你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如果他不跟你道歉,并保证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