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聊着花花草草的。
当然,在来南宫府之前或许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可是,谁让南宫府上有一个正值年华的南宫顺呢,哪怕是没有这种兴趣爱好也得强迫自己灌输一点点。
一边装着喜爱花草树木一边还要让人觉得自己饱读诗书。
而对南宫老夫人的出现更是翘首以待。
结果,老夫人先见的是夫人那边。
“老婆子老了,身边也没个女儿,想要找个人陪着礼礼佛抄抄经书都没有合适的。”老夫人和几位夫人聊天自然三句不离佛:“以前秋棠在家的时候又太忙,每次来也只是敷衍。现在她身子骨不好,渊儿又忙,我就越发觉得身边冷清了。”
说话间谈到了南宫渊。
这个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大家都知道猜测是真的了。
“老夫人多年不见容颜未变。”钟夫人和南宫老夫人有过数面之缘,她没料到自己会在应邀之例,在南宫府抛出橄榄枝来之前她也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这个亲事可攀:“老夫人好福气啊。”
“哪有什么好福气。”南宫老夫人无奈叹气道:“以前吧,还有几个孩子在身边,现在孩子们长大了,府上又只有阿顺这么个男孩子,我就觉得身边过于冷清了一点。哪像你们啊,儿孙满堂的,咦,我记得你家六小姐也长大了吧?”
这是看上六丫头了。
“可不这是我的老闺女,一直养在身边舍不得。”钟夫人笑道:‘难得老夫人还记得她。”
“记得记得,那孩子端庄可爱,小时候胖墩墩的脸蛋,谁见了都想占个便宜捏上一捏。”南宫老夫人确实是看上钟家六小姐的,其他的也只是顺便。
钟家在京中只是一个五品官,不过是请益人家,家教也严。
据闻钟家六小姐年方十八,前两年因为曾经谈过一户人家,刚小定男方却闹了病,然后找理由退了亲。男方自然是不依的,最后就传出了钟家六小姐命硬的说辞。
一晃就是两年时间,阴差阳错的六小姐错过了很多姻缘,慢慢的也就无人问津了。
今日被南宫老夫人问起时,钟夫人还是挺感激的。
至少,不用将这孩子养到老了。
怎么说呢。
当人继室未必好,可是南宫府不一样。
一是府上除了容秋棠这么一个当家主母外再无妾室姨娘,等她两脚一蹬六丫头就是主母了。也不用和那些不相干的人争争吵吵。
二来呢,南宫府上人丁单薄,待六丫头过门他日生下一男半女也算是站稳了脚跟。
这边老夫人和钟夫人谈得热火朝天的,差点当场就下定了。
而那一边,南宫景却是头痛难忍。
老夫人让自己在这一堆小姐里周旋,还说看看谁适合进南宫府。
南宫顺那小样自己想想就头痛,还要给他找媳妇。
南宫景觉得自己又没有吃错药,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怎么也不会干的。
“四妹妹,可寻着合适的了?”蔓儿是左右都不想离开南宫景。
一来是显示她对南宫府熟悉,二来也是想听听南宫景的意思。
“什么呀,蔓儿姐姐?”南宫景假装迷糊:“你说的话妹妹听不懂。”
蔓儿脸红,她不敢再问。
一墙之隔的南宫顺心里正恼火。
“父亲,祖母年纪大了不宜操劳,儿子的婚姻大事由母亲做主”南宫顺觉得他听到今年最好笑的段子,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妹妹,不对,是庶妹,居然想要给他定终身大事:“母亲去庄上也有小半个月时间了,学院明天休沐,儿子要去看看她。”
南宫渊还能说什么!
这孩子从小就听容秋棠的。
当初送她去庄上南宫顺就来求过自己。
“这是你祖母的意思。”南宫渊道:“你也不小了,明年就十五了,早早相看起来,合适的时候就娶进府中,你母亲也不用这么操劳了。”
“父亲,我还没有功名。”南宫顺没辙了:“一切都儿子考取了功名再议。”
这下南宫渊更无语,他倒是希望儿子能有功名,能名冠京城。
但是,他不希望儿子的名声只是靠人吹,要真真实实拼出来才行。
曾经他很忙碌,都没有心思管儿子。
这是第一次管,却好像管错了方向。
让人感觉到滑稽可笑!
容秋棠在庄上摔碎了两只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