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小姐每一次出门总会有消息带回来。
或好或坏,不过这一次却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了。
“小姐,您这样行吗?”红豆觉得好坏不是暂时就能看出来的,只因为她家主子想要开铺子。
“行的。”黄叶仔细看了南宫景带回来的手绢大大称奇:“以前冬霜姐都给四小姐做衣裳,奴婢一直觉得那是些粗衫布衣并不值钱,如今看她的绣工这么了得,奴婢要是能拜她为师就好了。”
“她叫杨缘。”南宫景正色向黄叶道:“记住了,她与南宫景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她也不会让黄叶、红豆与她有见面的机会,毕竟,冬霜离开南宫府之时就承诺过不再与南宫景有什么关系。若是让有心人知道自己的丫头和她接触倒霉的还是冬霜。
“是,奴婢错了。”府中很多人都看不起冬霜,都觉得她爬了老爷的床又生下一个丑女儿。黄叶和红豆也曾经这样想过,却没料到她突然间就离开了南宫府,走时并未攀附南宫府什么东西。
那时既同情又佩服更是羡慕。
卖身为奴,祖祖辈辈都奴才,能得了恩典放出去那简直是梦想。
所以,红豆认为冬霜既然已经脱离子南宫府,肯定不愿意再为四小姐做事。
“她会的。”正如她曾经给自己说过的,只要是自己让她做事,哪怕是搭上她的命也愿意。
开个属于自己的绣坊,由新生的杨缘来支撑,她相信毫无问题。
当然,这事儿还得和王嬷嬷通个气。
“姑娘,这是你们的事,问我这个老婆子有什么用。”王嬷嬷心下是大惊的,这个孩子心思越来越大了,领着她出去看了一圈,她就想让缘儿开绣坊。
“嬷嬷,我很需要银子这事儿您是知道的。”南宫景也不想隐瞒,当下将自己让红豆黄叶绣手绢卖的事都和盘托了出来。
这孩子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还真是可怜。
“嬷嬷,我知道自己有点得寸进尺的味道了。”南宫景也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谁让自己穷:“这也是穷得没办法了。”
“穷则思变,挺好的。”王嬷嬷并没有打击她:“不过,让缘儿站在人前我是不认同的。”
普普通通不出众,这样的绣坊也就不招人眼,但是肯定是赚不了钱;相反,想要赚钱那就是与众不一样,无论是绣工还是店名都会被人记住。
在京城,有一点风吹草动名门世家个个都清清楚楚,杨缘以往的身份肯定就会被挖掘出来,好不容易过上平静的生活再次让她站在风端浪口尖。
“是我自私了。”南宫景听了王嬷嬷的分析后点头称是:“嬷嬷,这事儿您就当我从未提起过。”
不用说,一旦王嬷嬷回去说了自己的打算冬霜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应下。
“姑娘,如果您真的想要开绣坊,老身倒有一个方法。”王嬷嬷说的是靖王世子朱玉林手中有一个小铺子:“租金也不贵,您只需要另外找一个掌柜就成。”
也就是说,绣品都由杨缘来提供,她只需要站在幕后就成。
自己四处欠人情,说到底她什么都没能做成。
人不是那么好找的。
南宫景从霜景院回到隐月楼都还没有想到好办法。
最后,她大胆决定,只要朱玉林同意租那个铺子给自己,那这个掌柜就由自己去做。
“四小姐,您这是要吓死奴婢们啊!”黄叶都要急哭了,时不时的溜出隐月楼也就算了,现在越来越大胆还想去当女掌柜。
“你们不觉得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吗?”南宫景却越来越觉得这事儿成功的机率很大:“在南宫府我就是一个被人遗忘的人,除了你们俩没人会在意。”
“小姐,这事儿真的不成。”红豆一直在听她和黄叶说东说西,见她语气越来越硬终于出声:“小姐,无论如何,您到底出自南宫府,冬霜姐不合适怕被人挖出根底,您也是一样的。”
只要一想到如果事情败露将会迎来的暴风骤雨红豆感觉她们主仆三人都承受不起。
京城挖根的本事从来不容小觑。
“再有一个,小姐,那是下人干的事,您是小姐咱们不能自掉身份。”红豆谨记着这是自己的主子,怎么可以去抛头露面当掌柜。
“我叫红叶啊,就是一个女掌柜,任她们也找不到这么一个人。”最危险的往往也是最安全的,谁会料到南宫府一向不示人的四小姐会去做绣坊的掌柜,而且王嬷嬷所言那铺子是靖王世子朱玉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