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村虽然又穷又偏,却依山傍水。
真要有本事,换钱的东西能找到不少。
前年春节,村里人还在山里合力抓过野牛。
也不算太大,却把村里两男人的腿都撞瘸了,最后还没逮着。
若是她能抓到那头牛……
芮槐夏微眯着眸子,眼底浮起精光。
当然,她不会轻易去动那牛。
没有车,带不出去。
运回村里,芮家和陆家都要来分杯羹。
她这人向来比较爱吃独食。
打定主意,晚上去山里看看,她提前烧了两锅热水。
认认真真洗掉满身脏污,又把那些穿完舍不得认真洗,怕伤了布的包浆衣服重新洗了遍。
刚晒好,从田里回来的敏秋花便扯着嗓子骂起来。
“你这败家娘们,衣服洗了又洗是觉得不够破?我告诉你,就算破成布条,你也别想做新衣服!”
“柏焓还有95块放在妈那,我和他每年加起来也有30尺的布票,怎么就不够做衣服了?”芮槐夏凉飕飕的瞥斜睨着她。
敏秋花立刻撒泼打滚起来,“哎呦!我这命真苦啊!麻雀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死丫头进门才多久,就连衣服都不给我做了。”
“芮槐夏,你够了!我大哥的布票那是要给我娘过年做衣服,可不是给你用的。”陆红月立刻冲在前面,恶狠狠的瞪着眼。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这面黄肌瘦的女人,她总觉得芮槐夏胖了点。
哼,贱人肯定是去县城里吃了好吃的!
还吃了肉,所以才变胖了。
“你们尽管叫!到时让村里人都来评评理,看你把我和柏焓一年三十尺布都占为己有,一件衣服也不让我做,有谁会站你们这边?别忘了,大家可都是有爸妈的,他们若是同意你们的观点,同样我也可以反推他们,必须把所有的布票都给他们爸妈,谁要做了新衣服,那就是不孝顺。”
芮槐夏双手环抱在胸前,轻扫了眼躲在篱笆外看戏的村民,绵里藏针的威胁着。
那些本想进来嘴两句,图个八卦痛快的婶子,一个个吓的调头就走,生怕被陆家人拖下水。
愉悦的轻笑了声,她挑挑眉,“看到没,大家可没一个认同你,所以确定还要在地上撒泼打滚?衣服若是破了,我可是不会把布票让出来的。”
敏秋花这一天都没占到赢手,气的快吐血了。
可到底是心疼衣服,只能咬牙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去厨房做饭。
原来她还没那么傻,今早说了这几天不会干活,这倒是放在心上了。
不过每天这样闹腾,芮槐夏真是烦的很。
她甚至有种去京都找陆柏焓的冲动。
可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立刻打消了。
陆柏焓机械化的礼貌,透着股没人气的冰冷。
真过去怕是会被厌烦。
而且京都机遇虽大,可没有无本生利行当。
想要赚钱只能以本博大。
对她这种一穷二白的人,极不友好。
估摸着这时一套四合院少说也得上万块,好一点的没个两万多拿不下来。
她还是先在小池塘里扑腾会吧。
吃完带回来的肉包子,芮槐夏铺好被子打算睡觉,小院却再次传来喧嚣。
鲤鱼打挺的从床上坐起,她烦躁的挠了把脑袋。
这一天天的,还有完没完了?!
就不能对个高烧病人友好点?
“芮槐夏,你个贱蹄子,给老娘滚出来!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竟然连你弟弟都敢打。”
马雪兰从田里下来,听到村里人说芮槐夏回来了,连饭都顾不上吃,直接杀到陆家。
“哎呦,原来是亲家母啊!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你女儿,她嫁来我们家不仅打了她小姑子,甚至连我这个做婆婆的都敢动手,也不知道你们芮家是怎么教女儿的,还是赶紧把这小泼妇领回去,什么时候教好了,什么时候再送回来。”
敏秋花得知今天不是她一个被欺负,开心的都想要敲锣打鼓。
可马雪兰却立刻急了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是你们陆家的人,把书峰打了就得赔医药费。”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把那赔钱货弄出去,以后就指望她从陆柏焓那颗摇钱树上扒拉下金叶子,来贴补他们家。
现在把人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