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轻叹一声,自然知道游好闲这是什么意思,在他知道王鸟宇病情时便开始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昨天他不是去追你了?”见一将手机还给郭圭丽。
“我从医院出来就没有再看到过他了。”郭圭丽解释道,嗓子有些沙哑。
见一皱着眉头“啧”了一声,随后继续看着神父,不再说话。
文天艺盯着郭圭丽的手臂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昨天去哪了,怎么手臂这个样子。”
郭圭丽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见她似乎不太想说,文天艺也只好作罢,看向了神父。
神父的祷告没有持续太久,便听见神父的嘴里传出“amen”。
这一句文天艺听懂了,她知道这话一出,祷告应该是结束了。
&nbmen”后,神父便不再说话,默默地站在墓碑前。
随后,王宪那边再一次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但与平时不同,衬衫都是黑色的。
他走到墓碑旁,将盒子捧了起来,白布依旧盖在盒子上,从墓碑旁绕过,将盒子连着白布一同放进了墓碑后的小土坑里。
与此同时,神父嘴里再次传出声音,念着让文天艺等人感到晦涩难懂的词。
整个过程,除了神父,所有人都不敢开口,保持着安静,气氛异常沉重。
唯一不同的是,王宪身旁,伊瓦娜怀中的kris无法理解这样的场景,“咿呀咿呀”地叫着。
郭圭丽看着小坑中的盒子一点一点地被泥沙掩盖,心尖上再一次感到有些酸涩。
在这一刻,郭圭丽才意识到,王鸟宇真的已经离开他们了。
她知道,以后自己再也没可能见到王鸟宇的脸了。
一想到这儿,郭圭丽的鼻头突然一酸,眼泪控制不住的淌,肩膀微微颤动,像是在极力克制内心中的情绪。
感受到身旁郭圭丽的异样后,文天艺侧目看去,随即微微蹙眉,拿出纸巾递给郭圭丽,轻拍着郭圭丽的肩膀安慰着。
直至葬礼结束,三人都未等到游好闲的到来。
“会不会是他来了怕尴尬?”见一问道,随后掏出了手机,准备再一次拨打游好闲的电话。
郭圭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随后三人在回去的路上分析了游好闲失联的各种可能性,最后一致认为是昨天陆续发生的事情让游好闲陷入了低谷,不愿出门见人。
与此同时,游好闲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于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中。
他缓缓坐起身,突然感到头疼欲裂。
“啊...”游好闲呲牙咧嘴道。
游好闲扶着额头在原地缓了好半晌,才再次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发现整间仓库空旷无比,空无一人,周围安静到只剩下了雨滴的回音。
他用双手撑着自己站起来,但下一秒,一股胀痛感从他的左手臂内侧传来。
游好闲低头看去,发现左小臂内侧上有两个针孔大小的伤口,左右分布在自己的血管附近。
忽然,游好闲感到头晕目眩,一阵恶心,随后扶着墙就开始剧烈呕吐起来。
这种反刍般的感觉仿佛要将他的胃掏空,难受到游好闲眼角不断冒出泪水,鼻涕也控制不住地往外涌。
几分钟后,游好闲似乎已经虚脱,最后只能吐出来一些液体,还带着强烈的苦酸味。
“吗的...昨晚这酒的后劲这么大吗?”游好闲擦了擦嘴角骂道。
“等等,昨晚...”
游好闲突然警觉起来,回想起了昨晚在酒吧门口的事情。
原以为自己的呕吐是昨晚那杯格兰菲迪造成的,可现在,游好闲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缓缓低头,再一次看向了左小臂内侧的针眼。
恐慌的情绪瞬间支配了游好闲,手脚立刻变得冰凉,看向手臂的眼神亦充满了惊恐。
“操...”游好闲的嘴唇颤抖着骂道。
下一秒,游好闲突然感到体内深处传来一阵恶寒,额头处不断渗出冷汗。
直到身体机能逐渐恢复,游好闲才感受到身体的异样。
游好闲颤抖着摸出手机,看到了几十个文天艺、见一、游所为等人打来的未接电话,其中大部分都是游所为打来的。
他拨回游所为的电话,内心中充满着无助。
“喂?昨晚去哪儿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