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模样,压根不像是宫里人。
“世子!”弦月顾不得其他,只能先叫醒容哲修。
哪知老头翻身坐起,对着弦月直翻白眼,“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皇后宫里的婢女,怎么也这样没有礼貌?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你是谁?”弦月急了,可别是来对付世子的。这么一想,弦月疾步就朝着床榻走去,慌忙去摸容哲修的手,手是暖的,还好还好!
容哲修坐起身来,**着眼睛,睡意惺忪的望着弦月,“弦月姑姑,你干什么呢?我好困,让我再睡会。”
老头附和,“就是就是,扰人清梦,该打!”
说着,也跟着继续躺回去。
这一老一少的,把弦月都弄得一愣一愣,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个情况。忽然想起自己的初衷,弦月急道,“世子快起来,皇上驾崩,太子殿下继位,软禁了皇后娘娘,殿下也会有危险!”
蹭的坐起身来,容哲修瞪大眼睛,“你说什么?皇爷爷驾崩了?”
老头张大嘴巴,“老东西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他死了那我小徒弟怎么办?”老头皱着眉头,“该不会连我小徒弟都要给弄死吧?”
“我娘才不会死!”容哲修嗤鼻,“三皇伯登基为君,皇爷爷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呢?”
“皇帝老子看谁不顺眼就杀,看老三顺眼就让他当皇帝呗!”老头子念念叨叨,“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何况,你们容家的人,一个个都刁钻古怪,心都歪着长的。”
“你才歪着长!”容哲修噘着嘴,转而下床望着弦月,“姑姑,我皇祖母是什么意思呢?”
“皇后娘娘也没了主心骨,如今这事怕是不好办!前朝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娘娘请世子爷过去,若是有什么事,还能打个商量。再者——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奴才们必定先护送世子离宫!”弦月深吸一口气,容哲修是所有人的希望,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
现在整个栖凤宫都被封锁起来,想知道外头的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
“放心放心,有我在,谁都伤不着你!”老头牵着容哲修的手,“走,咱出去瞧瞧,看看外头的天到底变成啥样了!”
容哲修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我娘和我爹到底怎样了?三皇伯登基,必定不会放过他们。但愿不会出什么事,娘的肚子里还有——”
老头瞪大眼睛,突然蹲下身子,“你是说,你娘的肚子里又有小东西了?”
“是啊!”容哲修瞧着他欣喜若狂的模样,“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爹和娘在一起,肯定会有很多小宝宝。不过,他们最疼的还是我。”
“哈,弄个小东西玩玩也不错哦!”老头欣喜,“你告诉我,你娘在哪呢?”
“我哪知道!”容哲修抬步就走。
老头在后头喋喋不休,“我都告诉你那么多,你就不能告诉我一次?你告诉我,你娘在哪呢?我去找你娘玩去。你快点说吧!说嘛——”
“烦不烦!”容哲修走进皇后的寝殿,“在外头等着,等我跟皇祖母说完话,我就告诉你,我娘在哪!不许走开哦!”
“好好好!”老头乖顺的坐在回廊处等着。
小徒弟的肚子里,有小小徒孙,那他这个师公又有小东西可玩了?当年容哲修出生,他正巧不在京城,在外游戏人间。等到听说京城出事,再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白馥早已跳了崖。于是乎他又急急忙忙的去找小徒弟的尸体,所幸白馥命不该绝,到底还是活了下来,撑到他的出现。
老头有些伤脑筋,怀着身孕势必会影响身子。她体内还有毒昙花的毒性,虽然当年被自己以毒攻毒强行压制,如今也不知会不会复发。毕竟身子虚弱,这毒昙花的毒性又顽固,若是——
低头“呸”一声,胡思乱想什么,小徒弟一定会好好的。
宫中戒严,容景宸不断软禁了皇后,就连前朝众臣,也都被禁足在金銮殿上,暂时不许出宫。外头密密麻麻都是御林军守卫,一只苍蝇都出不去。
不过孟麟是被特殊处理的,他被请进偏殿,一个人在偏殿静静的喝着茶等着。等什么呢?当然是等着外头的动静。
容景宸既然开始行动,势必也要估计丞相府的势力,否则他不会把孟麟留在这里。孟行舟的软肋就是孟麟,是故只要擒住孟麟,孟行舟就算有所行动,也不敢轻举妄动。
宫内,严严实实的把控在容景宸手里。
宫外,南陵侯府的势力开始扩张,京城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