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心里明白,在容景宸跟前耍性子得有个度,你若是做的太过,势必会惹来厌烦。容景宸是谁,他若是要换人,今夕是没有半点办法的。容景宸高高在上,什么局面没见过,什么样的面首没有得到过,又不是非今夕不可。
对于无情的人,是没办法抱以深情的。无情的人永远无情,不可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这是本**是一种无奈。
烛光里的今夕,眉目间极尽乖顺温和,若是个女子,与容景宸这么一站,还真有种天造地设的意味。只可惜生错了身子,落错了地方。
指尖抚过今夕素白的面颊,容景宸似笑非笑,“今夕固然是最明白我心思的,但是有些事要适可而止。”他笑得微凉,“夜色尚好,不如你与我说说,你对如今局势的看法如何?”
“今夕怕说错话!”他垂眸。
容景宸端坐窗前,“坐!”那口吻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命令式。
今夕颔首,徐徐落座。外头的夜色极好,星月璀璨,倒没有意想中的雾霭之色,“其实对于如今的局势,今夕觉得殿下按兵不动是对的。这事皇上钦定恭亲王府处置,殿下若是太过操心,来日不管是福是祸,殿下都难免惹人嫌疑。”
“然后呢?”容景宸喝了一口茶,许是察觉茶水又凉了,略带扫兴的将杯盏推到一旁,视线并未落在今夕身上。
今夕深吸一口气,“其实这桩案子,说到底是有人想刻意破坏两国的和平协议。”
听的这话,容景宸的眉头微微跳动了一下。
今夕继续道,“只要协议还在,这件事就不会彻底终结。”
“好了!”容景宸起身,“时辰不早了,歇了吧!”
音落,他握住今夕冰凉的手,眉眼微微轻蹙,“怎么指尖这样凉?”可掌心却是滚烫的。容景宸伸手去探今夕的额头,“你发烧了?”
今夕微微喘着气,“殿下恕罪!”
“说什么胡话!”容景宸快速牵着他走出了书房,而后回到了卧房,朝着外头一声低喝,“来人,速请大夫过来!”
“就是有些风寒,喝点热水出出汗就罢了!”今夕忙道,“不打紧。”
“都发烧了还硬扛着,不怕死吗?”容景宸面色微沉,“躺下别动。”
今夕垂眸。
容景宸的音色便加重了少许,“这是命令!”
“是!”今夕颔首。
“以后有事说出来,别憋着!”昏睡前,今夕听到容景宸如是说着,心里突然有些迷惑。可他也想不了太多,这副身子本就柔弱,只要多费思想便会大病小病不断。连大夫都说了,这是长久的毛病,若想治愈是不太可能的,只能靠静养着。
如今整个毓亲王府都在说他,娇惯难养。
今夕想着,这似乎是事实。
多事之秋,奈何他这身子也如此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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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白蹲在自己的药庐内,瞧着如意忙忙碌碌的调配迷香,不禁笑了,“不是让你和明恒好生休息一段时日吗?怎么这样早就回来?”
如意细心的调配方子,“师父说的哪里话,如今全京城都知道使团出事了。”她抬头望着林慕白,面上喜色未褪,一张脸春风洋溢,“皇上还把这案子搁在了恭亲王府的头上,如意能不着急吗?什么时候不能休息,咱也不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能帮忙的,自然
要义不容辞。”
对于迷药,如意自然是清楚的,林慕白对迷药的成分有些过敏,所以这些事如果要林慕白亲自去做,只怕——不过,如意还是觉得奇怪。
“师父,你明知道自己对迷药有些反应,何苦要揽下这烂摊子?”如意不解。
林慕白挑眉,“我让你随便配制,你还不知道我的意思?”
如意想了想,“师父是想混淆视听?”
“这月氏国的迷药成分种类太多,你当师父我真的是神人吗?嗅一嗅,看一看就能瞧出个端倪来?我可没这本事,这话是拿来唬人的。”林慕白道,“所谓做贼心虚,总归会露出马脚。”
“那公主——”如意抿唇,“知道这些吗?”
林慕白淡然浅笑,“你觉得呢?”
如意嗤笑,“她是月氏国的人,所以也算是嫌疑犯。不管如今表现得有多积极,也改变不了她是月氏国公主的身份。”深吸一口气,如意难免有些担虑,“可是师父,凶手到底是谁呢?”
“门窗未破,我检查过,窗户是从里头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