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落地窗,大床房。
江焰开了门,谢怀宁刚踏进去,江焰从身后缠上来,揽着她的纤细腰,门“嘭”一声关上时,他封住了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侧。
他含吻着她的耳垂,手从她裙摆探入:“你知道不知道,进来容易,想出去就难了,嗯?”
谢怀宁看着他的眼睛,不躲不闪,微微喘着气:“我没打算走。”
他欣喜若狂:“真的?”
谢怀宁点头。
江焰松开了她,那他不急,不急,慢慢来。
江焰帮她取下她的包,打开一看,从里面揪出一件裙子,“原来是早有预谋。”他说完,从里面拿出她换洗的内衣裤,在她面前晃了晃。
谢怀宁脸上发烫,她伸手去抢他手上的物件,“别乱翻。”被江焰灵活躲过,他高高举着手臂,不给她。
江焰扯起她包里另一件裙子,痞笑道:“去洗澡吧,穿这个裙子。”
谢怀宁拉他的t恤:“你不把内衣裤给我,我洗什么?”
他理直气壮:“别穿,就穿这个裙子,我爱看。”
“你……你给我。”
“你这话可以在床上说。”
“………”
她抓着裙子,磨磨蹭蹭进了浴室,心跳不断加速,出来的时候,脸颊两侧樱粉,只穿了那件白色睡裙,宽松的款式,依然勾勒出独属于女人的曲线。
她环顾房间一周,没看到江焰的身影。
心中悬起的那块石头,刚落下来。一个侧身,看见随风飘荡的窗帘下,斜斜倚了个人影。
江焰站着,安安静静,眼底却燃着一簇暗火。
谢怀宁赶紧转身,背对着他,胸前空空的感觉,令她心慌。
他走近,两手捏着她薄薄的肩,将她转了个身,让她正对着自己,声音如同沙砾磨砂:“别躲,很美。”
他洗澡时,谢怀宁在落地窗前,俯瞰人间烟火,她曾经有段时间,不喜欢这个小镇,嫌它破败,嫌它乱七八糟,嫌它不够完美。
但,小镇再破,远方还是牵挂它的人,心心念念,包容它的每一处,无论瓦房还是高楼。
她也找到了一个,无条件接受她所有的人,包括她的小脾气,她的所有不完美。
余生很长,只想和他,不慌不忙,慢慢地走。
“想什么,这么入神?”
她的思绪戛然而止,回头,眼睛湿漉漉的,含着水雾。
身后的人托起她的下巴,唇舌火热,白裙有胜于无,如同羽翼一般轻盈,滑落脚边。
江焰恍然间,想起与她的初见。
偌大的星空下,她穿着简单干净的校服,抱着膝坐在草坪上。从他身边经过时,落下了那一张校卡,写着三个字“谢怀宁”。
那是故事的开始。
他只是没想到,那个女孩,以及“谢怀宁”三个字,会在往后余生,恒久伴随。
在他一步步的指引下,今夜的她,分外妩媚。主动勾缠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他,像他以前那般,亲吻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他的下巴,他的喉结,锁骨……
唯有她,让他感觉,他是被珍视的。想到这儿,他不再让她往下,而是拉着她的手腕。
一点点地亲吻她的唇,动作虔诚,又小心翼翼,如同对待至宝。
也许是他动作过于温柔,她蓦地,眼眶湿润起来,耳朵贴在他心口,听他有力跳动的心跳声。
“江焰,你过来。”她偎着他,声音缱绻又温柔,“我跟你说个秘密。”
“嗯?”他贴近她。
她一字一顿,在他耳边说:“江焰,我爱你。”
声音轻如蝉翼,却重重落在他心上。
“我也爱你。”江焰说。
“多久?”
“无限期。”他说,“如果我食言,你就把我扔进撒哈拉沙漠,‘干’死我,好不好?”
清晨,第一缕阳光绽现,他们依旧呼吸相通,紧紧依偎。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
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潮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
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江焰是个俗人,从小到大看的书寥寥,看了就忘。唯独这句话,他莫名其妙记了很久。
十七岁之前,他不信。
十七岁那年,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