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霖径直往房间里,四下打量了一番,却是发现没什么可以**的地方,但是他敢肯定,那个刺客曾经在这个屋子里出现过。
蓦然,他又看到了被打碎成渣的窗户,第一想法就是那个刺客兴许已经离开,但是看到窗户那里没有半丝血迹,心底也更是肯定,那个刺客并没有离开。
见陆东霖的视线往自己的方向扫来,沈谨言抬手将依稀浮在水面的脸,不着痕迹的给压到了水里,这才似笑非笑的开口。
“陆大人你可要看仔细了,要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线索,可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看着朝自己的方向缓步而来的陆东霖,沈谨言依稀没有半点惊慌的样子。
“陆大人往我这边走来,莫不是想要看我洗澡不成?”
“沈大小姐刚才叫我进来找人,你不应该也有这个准备吗?”
仅是隔着屏风的遮挡,沈谨言准确无误的看到了屏风后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眸间更是划过深思,她明白那个男人在怀疑自己所在的地方。
陆东霖上前两步走,见他大有要推开屏风一探究竟的意思,沈天成快步上前来,阻止了他的动作,“陆大人,我知道你是皇上最器重的人,小女谨言的名声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无视她的名声,所以,还请陆大人三思。”
“沈大人,你这是在威胁我吗?”陆东霖挑了挑眉道,话语中的愤怒却是不自觉的烧旺了两分。
沈天成森冷一笑,“陆大人非若是要执意孤行,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一刻,沈天成身上的上位者气息也浑然散发,虽然他不想得罪
当今皇上,但是此事有原因,何况,沈谨言再不济也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那个女人生前最是疼爱这女儿,现如今,身在这院子里,他要是都不做点什么,良心上会受到谴责。
他不想自己生前没给那个女人好的一切,在她死后还把一切断然掩藏,虽然他曾经做到了,可有些事情一旦掘开,却是再也压制不住。
陆东霖倒是被沈天成身上散发的气息给惊了一下,但也仅是一瞬间,冷哼一声,单手微抬,借着力道,将沈天成扫向一旁,下一秒,直接抬手推翻了面前的屏风。
“陆大人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身子看,会不会太过失礼?”
沈谨言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东霖却是依旧没有转过身去,视线顿在沈谨言左肩胛那道伤口上,“沈大小姐,这伤哪里来的?”
“刚刚被一个刺客给刺的,不知道陆大人你听到这个答案都还满意吗?”
闻言,陆东霖蹙了蹙眉,盯着沈谨言的伤口凝眸看了好久,这才冷声道:“沈大小姐是想要告诉我,那个刺客跑到你屋里来,刺伤了你吗?”
“陆大人自然是可以这么理解。”
“狡辩,我所料不差,沈大小姐你便是那刺客吧!”
听到这话,沈谨言忍不住蹙了蹙眉,心底也大致明白这个男人是想要拖延时间,虽然心底很担心那个面具男就这样直接被溺死,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陆大人说我是刺客,我倒是想要问问,陆大人这话从何而来。”
“辰时,刺客出现在皇陵,我们与之搏杀,而刺客中了我的独门秘药,身上带有异香,且左肩胛位置中箭,我们一路跟着香味和血迹追到相府来,而恰恰,追到沈大小姐你的屋子来,血迹在窗户前便消失了,香气却是还在,且还很浓郁,而这个房间又只有沈大小姐你一人,且左肩胛受伤,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陆大人所言极是,但我还是要说,你猜的很合理,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
“我倒是想要听听看沈大小姐你会如何替自己开罪?”
看着继续纠缠不清的陆东霖,沈谨言很明白,这人是不会轻易走了,自顾自的理了理衣衫,有扯了扯依稀浮在水面上的裙摆,为依旧沉在水底的面具男争得一个换口气的机会,这才出声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陆大人,谨言今日辰时才出皇宫,还是萧王殿下亲自骑马送我回来的,这件事不止萧王殿下可以作证,就是宫门的将士们都可以为我作证,可以说,我完全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犯案!而至于我这左肩胛的伤是那刺客留下来的。”
“当时,我正打算睡觉,那刺客直接跑进我的房间,把剑架到了我的脖子上,要求我为他止血,处理伤口,我不想死,所以乖乖的为他止血,谁知道血刚止到一半,他突然说有事要走,我说血止了,这箭还没有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