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从地上爬起来,一道冰冷的声音便飘入了她的耳际。
“还不赶快过来推本王回房。”
听到这话的沈谨言扬起脑袋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自己的皇普熙泽,在心底把他***祖宗都问候了个遍,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才不情不愿的快步疾走而去,推着轮椅往前行走。
凉风席过,梨树树叶沙沙作响,而两人的身影也渐渐远去。
沈谨言刚推着皇普熙泽走到内院门口,就被早就候在那里多时的君无邪给拦住了去路,“沈小姐,多谢你送王爷回来。”
沈谨言不是什么傻大妞,这是对方在变相的冲她下逐客令,她也很识趣的退开,看着君无邪推过皇普熙泽的轮椅上,往院子里走去。
一直到那抹身影消失,沈谨言也依旧没有开口问出这皇普熙泽到底是要和她合作放她走呢?还是要将她继续软禁在这里?
好吧,不是怪她看不懂形势,而是这皇普熙泽的心思太过难猜。
想不通她索性不再想,转身就走,然而,刚走出两步,前一刻已然进了屋子的君无邪出声叫住了她,“沈大小姐请留步。”
沈谨言转身,看着朝自己缓步走来的君无邪,不明现在到底闹的是哪一出的她忍不住蹙了蹙眉,继而面无表情的出声问道:“君公子叫我何事?”
“沈大小姐,这块令牌是王爷让我转交给你的,见此令牌如见王爷本人,当然,它可以调动王府的一切力量,明卫以及暗卫,不知我这样说,沈大小姐你可懂我的意思?”
看着递到面前那块漆黑如墨,上面却刻了一个九字的令牌,沈谨言心底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皇普熙泽此刻的想法,无疑,这是在向她表态,现在的他们已然成为了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伸手接过令牌,沈谨言仿若看不到君无邪面上那一闪而过的厌恶之意一般,看了一眼那正对着自己却紧闭着大门,朗声道:“麻烦君公子回去告诉九王爷,谨言定不负他所望。”
“如此,沈大小姐请回吧!”
冷声说完,君无邪拂袖离开,径直往院子里走去。
眼见他这般,沈谨言真想上前去拽住他细问一番,她到底是哪里把他给得罪了,居然处处给她甩脸色,不过,考虑到自己身在龙潭虎穴中,她稍作犹豫,还是将这个想法压了下来。
垂眸看了一眼手中巴掌大小的令牌,沈谨言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继而转身离开,直接奔着九王府的大门走去。
她刚走到大门口处,就碰到刻意在那里等她多时的刘管家,在刘管家的安排下,她坐上了九王府的马车,匆匆的往相府赶去。
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下,沈谨言掀开帘子,不等那赶马车的下来为她搬小凳子,她便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样子有些粗俗,让周围看见的人都对她的行为多少流露出鄙夷的神情来,似乎都觉得这不该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而早早收到消息说九王府马车往这
边赶来的张管家一见下车的人是沈谨言,微微愣了愣神,随即才冲成天跟在自己身边打杂的阿财交代道:“你马上进去回禀相爷,就说大小姐回府了。”
阿财点点头表示明白,这才转身,快步往院子内院的方向跑了过去。
见状,张管家微微松了一口气,快步上前,冲着沈谨言微微躬了躬身算是行礼,这才恭敬的出声,“大小姐,你回来了?”
张管家年纪虽然有些大,但是将相府里里外外操持得很好,也深得相爷看中。
沈谨言除了一开始对张管家表现出一副随和的样子外,事后在得知这张管家特别照顾自己,对于他这个老人,想到自己曾无意中受他无数次行的大礼,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止一次提出让张管家别冲着自己行礼,说自己受不起。
张管家却说自己只是看在夫人,也就是原主娘亲的份上才如此,还说当年要不是她娘亲照拂过他们一家,他也不会有今日,如今她娘亲去世了,今日他无处表达恩情,对她好也算是一种报答。
对于张管家的坚持,沈谨言不知道说些什么,便也只得默认了这件事。
沈谨言低低的恩了一声算是回答,随即想到古代人对传话这些人都有打点银子这一说,当下冲着笑脸迎过来的张管家吩咐道:“张管家,劳烦你去库房取些银子来给这位赶马车的大哥,他送我回来着实辛苦了!”
“大小姐放心,老奴这就去办。”张管家笑眯眯的回答,顿了顿又提醒出声,“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