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良久,她伸手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才两下,就被一直温暖的手掌握住了手腕,“嫤儿怎么犯傻了?”
景慕年一手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一手着她。
风嫤画马上从床上弹起来,拿过了电吹风,“阿景,过来过来,我给你吹……”
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坐在了床边,然后拍了拍她的大腿,示意他坐上去。
景慕年瞥着她小胳膊小腿的,菲薄的唇染笑,却只是在她腿边半蹲了下来。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总裁,在自己小女人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人。
他可以向她低头,向她弯腰,向她屈膝,只为她一个笑。
他不让任何的黑暗和丑恶靠近她,只想她永远天真无邪,快乐自在。
“阿景,你的头比我大。”
“嗯……”
“阿景,你的头发比我的短。”
“嗯……”
“阿景,你的头发在灯下不是纯黑的。”
“嗯……”
风嫤画时不时冒出一句,景慕年只是顺从地应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仿佛动听的大提琴发出的低沉声音。
听得风嫤画心里都痒痒的。
她摸着快干得差不多的发丝,将电吹风收起。
景慕年一把将她抱起,两人一同钻进了被子了。
风嫤画笑着惊呼一声,抓着他的睡袍不松手,她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阿景,你洗完澡比任何人都好看……”
景慕年低笑,双眸里蕴藏的深情好像要将她溺毙,“那就永远不要离开我,嗯?”
“嗯。”她点头,双臂楼上他的脖颈,亲热地蹭了蹭,“不会离开的,阿景也不可以离开我。”
景慕年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黑瞳里渐渐溢出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诺言,有时候,就像相反的预言。
因为内心深处预知会发生,所以才会起誓,企图压过心底的恐慌。
翌日。
一大早,风嫤画感觉脸上痒痒的,便用手拂了拂,声音带着初醒时的鼻音,“小景……别舔了……”
“小景?”男人的声线完美,却带着几分性感。
风嫤画恍然醒悟,小景怎么可能在床上?
她一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幽幽的黑瞳。
她刚才叫他什么来着……小景……
她赶紧讨好被她误认为小景的景慕年,在他脸上吧唧了几下,“阿景阿景,我错了,阿景比小景帅多了……”
景慕年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他不觉得跟一只狗比帅会好到哪里去……
而小景,站在地上不远处,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两人。
它怎么了?在犬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好吗?
它气愤地转头,让自己的屁股对着两人,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但是,它那么一丁点的小东西,谁会注意到?
风嫤画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钟,“阿景,我们要起床了……”
“嗯……”景慕年应着,却慵懒地将她重新拥进怀里,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她推了推他,“阿景?”
“嗯……”男人已经重新合上了眼。
风嫤画见此,也不执著于起床了。
她按了按他眼底的一抹黛青色,问道:“阿景,你昨晚没睡好吗?”
景慕年微微睁眸,“嗯,再陪我躺一会儿?”
“好……”
风嫤画应着,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好好睡吧。”
男人将她的手掌往下移,贴在唇上亲了一下。
弄得她掌心痒痒的。
这一睡,醒来又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
方知蓝和向莲云在门口八卦了好一会,每每两人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她们就越兴奋。
十点多,两人才下了楼。
两人间明明还是像以前那样腻歪,但是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方知蓝疑惑了一下,也不再细究。
倒是小镜子鼓着腮帮子,瞪着两人相牵的手。
嘴里开始碎碎念,“粑粑麻麻不要小镜子了……粑粑麻麻不要小镜子了……粑粑麻麻不要小镜子了……”
也不知道念叨了几遍,风嫤画才扑了过来,将他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