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自然是落空的,景慕年带着陆瑾倪转了半圈,避开了她的巴掌。
陆嫤画还有些晕乎乎的,赖在景慕年身上不肯动。
见段语嫣这样,未免有些内疚,她好像破坏了她的婚礼……
可是她不想失去阿景……
“段伯父,我知道您对临水苑那块地很感兴趣,要不我让汤尼跟你谈谈?”
景慕年声音很低,在段证身前开口。
段证眼里精光一闪,而后面色纠结,一边是女儿,一边是公司,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会让秘书跟你约时间。”
“爸!”
段语嫣尖叫一声,企图唤醒他一些父女之情。
“语嫣,跟我回去吧!”
段证是商人,这个脸早在陆嫤画出现的时候丢光了,也不差这么一点,但是拿下临水苑那块地的话,收益就足够抵消他的怒火。
众多宾客看到段证没有翻脸,倒是很奇怪,只是他们说话声音太小,至于内幕也无从得知。
“砰!”一声被子破裂的声音,很快被嘈杂的人生掩盖。
祁洛缓缓从座位上站起,将远处的几道身影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脸上娇羞的笑意,那么刺眼。
蓝翼看着祁洛青筋暴起的手,不敢开声。
……
景慕年的两次婚礼都是因为一个女人,段语嫣再次沦为东远城的笑话。
宾客散去,嘴里的八卦却没有停下来。
当礼堂上只剩下景家一家子和陆嫤画时,气氛有些怪异。
“逆子!果真是出息了!”景正南冷冷瞪了景慕年一眼,拂袖离去,看来是气得不轻了。
方知蓝和向莲云倒是和蔼地走了过来。
她们倒是不在意景慕年娶了谁,只要能给景家开枝散叶,看着又顺眼便行了。
“丫头啊,不如今天就搬来跟小年年一起住吧?”向莲云握着她的手,笑眯眯说着。
陆风覃来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只看到这样一幕。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景慕年,第一次是在三年前。
景慕年也凝了过去,觑空和他走到了一边。
陆风覃面无表情,他对景慕年的了解多数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陆艾维,陆嫤画,还有媒体报道。
阴险狡诈,狠辣残酷,温柔体贴,神秘莫测……
他不知道那个词能够更加贴切地形容他。
“景慕年,你这次是认真的?”
“你觉得三年前我不是认真的?”景慕年反问,黑眸如古井。
陆风覃蹙眉,语气严肃,“我妈应该也跟你说过了,三年前的事,嫤儿都忘记了,所有希望你也别提!”
“三年前,你们带着她忽然消失,我现在连提都不能提?”
景慕年语气冷了很多。
陆风覃有些不解,但是还没有问出来,陆嫤画已经看到了他的身影,朝着他大呼,“哥!你来了!”
陆风覃朝着她轻笑,和景慕年走了过去。
方知蓝看着陆风覃,明媚的眼眸冒着精光,“你就是嫤儿的哥哥,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呢,啊呀,要是阿景是女孩……”
“妈……”景慕年额角抽搐阻断了她的话。
陆风覃很有风度地说着,“伯母,我叫陆风覃,已经娶妻了。”
“啊……娶妻了……”方知蓝有些可惜地叹了声。
“伯母,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哥跟阿景站在一起很配呢……”
陆嫤画抓着发丝,眼眸凝着两人,有些苦恼地歪着脑袋。
景慕年嘴角的弧度一僵,牵起了她的手,“嫤儿,忘了刚才你说过的什么?”
陆嫤画当然没有忘记,她说过要当阿景的新娘。
她说过的话就要践行,她羞红着脸,挠了挠他的手指,他掌心的温度让她有些留恋。
……
乔江帆才出了婚礼现场就被乔信唤住了。
“江帆,你……”
见乔信一脸犹豫不决,但不想是他平时的作风,乔江帆顿时起兴了,“爸,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咳……你刚刚去你陆阿姨家了?”
乔江帆眼里闪过一抹了然,随后恶作剧地眯起,反问道,“陆阿姨?哪个陆阿姨?”
乔信咬牙瞪了他一眼,冷色道,“别给我装傻。”
身后,金秘书一直在擦汗,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