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载了刘宏,用来捆绑他的十字架形的两根竹子,用来割他头的屠夫,还有水泥……用来掩盖脚印的水泥!
林杰一大早就去了看守所,他带着一大批人,直接去了看守所王所长的办公室。许多人守在外面,林杰跟两个心腹的警员在里面。他手上拿着一支录音笔,里面是昨天刘市长说的话,已经剪辑到只剩了关键的那一小段,这样就不怕那王所长不认账了。
王姓所长狡猾得很,看到林杰这架势,已经猜到事情败露。林杰刚进门,他身后的警员才把门反锁上,王所长就赶紧跑过去拉着林杰的手,口里嚷着:“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林警官,怎么这么劳师动众的?”
林杰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冷笑着问:“这还用我说吗?王所长你自己干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我问你,刘市长给了你什么数,你就放走了他儿子?”
王所长一脸无奈,只是叹气:“唉——是王叔我做错事!可你也知道,我只是个小小的看守所长,那姓刘的是堂堂的市长啊!我能不卖他面子?林警官啊,你还小,等你到王叔这个年龄了就知道,吃碗饭是真他妈不容易啊!”
“说话要注意身份,你是我叔,我不就是你侄儿?侄儿就是儿子辈的,你这骂得可真够味道!”林杰此时才甩开了他的手。王所长听了这话,自知失言,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王所长站在那里不敢动,林杰双手叉腰,环视了他的办公室。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所长,竟然也用着进口的皮椅子,那张红木嵌大理石的办公桌,恐怕价值不菲吧!林杰一边用手敲了敲那张办公桌,嘴里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跟着林杰进来的那两个警员在门内也是一左一右站着,像门神,也不说话。这种安静让王所长非常心虚,冷汗从额头上一粒一粒渗出来。
林杰慢悠悠转了一圈,等着王所长心慌。然后他走到王所长身边,贴着他的耳朵说:“王所长,这么些年,圈了不少吧!这儿可是肥差啊!”
王所长只觉得耳边冷风飕飕,林杰说话的气息呼在他脸上,就像刀子一样要剥下他的皮来。门外守卫森严,面前这个警官又不是普通人,这可是个混黑道出来的,心狠手辣出了名,又是天不怕地不怕,他万一玩出火了,还能继续去混他的黑道。王所长两片嘴唇只是嗫嚅,而这里的安静才仿佛要杀了他,于是他哆哆嗦嗦地开口。
“哪里……”
只讲了这两个字,他就什么也找不出来了。
“王所长,我们道上有一句话,‘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这本无可厚非。人家拿钱来找你,就算你不肯收,也有的是别人肯收……”林杰凑在王所长耳边说,语调低沉,带几分狠毒。
王所长听了这话,心中的恐惧才稍微减轻了一点。他连忙点头如捣蒜,唯唯诺诺道:“是啊!可不是嘛!这都是为了活命!我要是敢说句不收钱,人家就敢找人把我给剁了!”
“我不跟你计较这个,我也不是反贪的。不过你知道刘公子死得那么惨,上面限定时间要我们找出凶手来……王所长,这人是你放的,你要不放他出去,他就不会让人弄死,我这么多麻烦可都是拜你所赐啊!”林杰一把抓住王所长的衣领,把他整个人都提离地面了。王所长踮着脚,嘴里不住道歉。
“真,真不关我的事啊!我叫当时值班的那个人找个机会放他走了,剩下的都是他在办的!我,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被人灭口!”
林杰提着他往墙壁上大力一推,王所长就撞在墙上,力道以反弹,他站不稳,又跌在地上。林杰蹲下去说:“你最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会派人在这里盯着你,万一让我知道你有什么没说……”
林杰利索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那王所长在后面拉住他,“林警官!那个……那个小东西跟我说,把外面,那堵墙上的电网关掉。然后他可以带着刘公子从墙上爬出去。”
“是吗?”林杰站住脚听完这几句话,跟站在门内两边的警员说了声“盯住他,等反贪的同志过来”,然后开门走了。
案子到这里很多事情比较清楚了。
刘市长给钱让王所长放人,后者把事情交给当时值班的见习警员。此人带着刘公子翻墙而出,可刘公子不只怎么被人虏去,在环线附近杀害了。凶手开了两台白色面包车,用竹子做成十字架,绑住刘宏,然后由姓吕的屠夫割去头颅,悬挂于环线天桥之上。杀人现场没有脚印,是因为凶手实现准备好了水泥灰,他们先把房间打扫干净,这样动起手来方便,杀完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