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道子河水就冲过去,那是两把剑,闵大叫一声,眼睛流出了血,我闭上了眼睛,闵大概是没有料到。
我再睁开眼睛,闵已经是巫坐在那儿了,瞬间,我看到了意守之气把泣生包围了,闵站起来,走到泣生那儿,一句话也不说,把部落的首领剑拿出来,上去就是一剑,血光冲天,闵走了,走的东一下西一下的,显然眼睛是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泣生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我过去看了一眼,脖子上是剑伤,不深,流着血,我觉得没有问题,老爱过来了说。
“给高尔重打电话吧,收尸。”
“她没大问题。”
“剑伤已经把她里面的所有都割断了,外面只有一点伤。”
我一哆嗦,还是给高尔重打了电话。
高尔重来了,120的车也来了,检查完说,人死了。高尔重就大叫一声,晕倒了。
高尔重醒来,就抱住泣生的尸体不动。
我一直陪着高尔重,把泣生火化,葬了之后,我才知道老爱那儿。
从老爱那儿我才知道,如果闵不吃掉阳端大蛾,这次死的就是他了,不过闵的眼睛是失明了。
我心一惊,失明了?才多大的孩子,这一生要面对有就是没有光世界,那将会是怎么痛苦的事情呢?
泣生的死,其实让我挺意外的,老爱说了,我就觉得不意外了。
泣生刚生过孩子,巫术只恢复了三分之一,她报仇心太切了,以为闵不过就是一个孩子,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高尔重每天都在喝酒,对于枝雪的死,警察也插入了,也很快的就知道是闵干的,这回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了,看到闵,就杀掉,绝对不留着。
我知道,从此闵就不要再从部落里出来,出来警察碰到就会开枪,你逃过了一次,不可能再逃过来第二次。
下雪了,东北的气温一夜间就降到了零下三十度,感觉上比任何的一年都冷。
我和老爱吃酸菜锅子喝酒,老爱说,他明年春天出去旅游。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喝过酒,我出来,看到院子里有脚印,我愣住了,那是闵的脚印,绝对没错,部落里穿的那种鞋,就是这种脚印。
老爱看了一眼,没说话。
我回家,伊玲说花店的事,其它的事没说,我知道,伊玲心里一直担心的是什么。
我一直想着闵,他来了,就在院子里站着,没有进来就走了,他是来杀我的吗?应该是,泣生一死,就是他杀我的时候到了。
我感觉到了害怕,不安,闵也许杀我会和泣生一样,其实,那样也挺好的,也没有什么,死总是要死的,面对着。
我想是这么想,可是我还是不想死,安波,伊玲,老爱,都是让我无法放下的人。
老爱不知道对闵的突然出现,会是怎么样的想法。
这件事我和老爱谁都没有提,我去看高尔重,他大早晨的就在喝酒,他什么都不想,就是喝酒,我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就是哭,对于失去泣生,他的枝雪,他完全是痛了,那没办法,希望他能早点走出来,当然,关于泣生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他的,那样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高尔重恨我不?闵杀了枝雪,他知道。我要走的时候,高尔重突然说。
“你儿子为什么要杀我老婆?为什
么?你告诉我……”
我摇头,我无法说,转身我就走了,高尔重大嚎起来,是那样的让人疼的哭,我想,伤了,伤了就伤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我知道,我和高尔重有可能就做不成朋友了,我觉得伤心,为了闵,我失去得太多了,我在没有的时候,私下问过我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我不知道。
闵在这个冬季去老爱家去了五次,但是每次都在院子里站着,并不进去。
今年冬季的雪特别的频,一场跟着一场的下。泣生死后,和高尔重见过最后一面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高尔重。
后来听伊玲说,星柔回到了高尔重的身边,我愣了一下,她又说。
“星柔出问题是泣生用了巫淫之术,那不是平常人能控制的一种巫术。”
这太让我意外了,这是我万万没有料到的,泣生如果这么做,那真是应该死了。
这事和高尔重说了,他能相信吗?他愿意相信吗?也许没有人会跟他说的。
闵再次出现就是在春天里了,他站在院子里,我进来,他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