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监狱里看闵,他依然是冷冷的。
“你可以让他们杀掉我,这是机会。”
“我不会的,因为你是我儿子。”
“可是你是我仇人。”
我真的没话可说,老爱说得没错,闵你是永远也感化不了的,部落的根性。
其实,我后悔做了这件事,可是老爱太老了,如果真的进监狱了,他能不能活着出来都难说了。
钱财是身外之物,是累身之物,老爱总是这么说,我到是没在感觉到,这回我是感觉到了,什么是累身之物了。
我去找县长,问上面最终是什么意见,他说还在研究,支持维持法律的人多一些,明天后天专家会听证会,到时候结果就会出来了。
我知道,要坏事,我和老爱马上就找律师了,只有拖过这一年,闵的巫术恢复了就可以了,那样闵就没事了,没人能关住他。
我和老爱就开始折腾这事。
两天后,我和老爱接到了信儿,闵被起诉了,都是命案,那么我和老爱就得打这个官司,律师说,这是部落的一种法律,当然,如果根本法律的释义,他是死定了。但是,他是女真部落,从几百年前传下来的,并没有融入这个社会,应该是自行管理。
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要拖住。
我和老爱上街上发宣传单,给那些游人,保住闵的性命,没有想到,游人都支持,我们也和记者沟通了这件事,还有网上开了微博,一面倒的架式,都说这是部落的事情,如果杀了闵,中国的最后一个女真部落就消失了,女真的文化也就得不到了更深入的了结,反正我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
随后就是把这些东西弄成材料,我不知道这能有多大的作用,但是我还是得弄,有一点希望也不放过。
开庭的那天,控制着人数,闵坐在那儿冷冷的,没有看到任何的慌张来,看来他也意识到了,自己有可能是要死了。
请来的律师挺能说的,看着局式挺好的,可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判死刑,我和老爱就上诉。
这事在社会上引起了非常大的轰动,如果闵不会,再回到部落之后,这个部落就真的不会再出现了。
那个新首领只是官方的行为,部落有可能再引起杀戮来,那将是十分可怕的。
这次闵这样,我心里最难受了,如果我不弄什么巫珠的寒气出来,闵也不会这样,我们不去意守,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情况了。
这个案子二审的时候就拖起来了,一直就没有开庭,社会上的压力挺大的,都说这是一个自然的部落,让他自然的存在,人为的干涉之后,部落就不存在了,这是一种文化,需要保存,在特殊的环境下,有着特殊的存在。
反正这事就拖着,我想,一年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这段时间除了这事,一切都很太平,我和高尔重喝酒的时候,他说。
“就闵要弑父的这件事,也是有着原因的。但是,他这么做,就不对了,昔的死是和你有原因的,但是更多的原因是来源于部落。”
“不用说了,部落就是这样。”
我知道高尔重想说什么,我心理十分的清楚明白。
转年的春天到了,一年到了,闵一夜间就消失了,关在县看守所里的闵都是看管的十分严格,甚至是说,一只毛飞出来都不行。
可
是,闵就是没有了,在监控下消失的。
我给老爱打了电话,老爱没说话,就挂了电话,他难受,儿子,孙子,救孙子,孙子要杀儿子,矛盾。
闵消失了,整个县城四处是警察,部落也被包围住了,他们知道闵肯定是要回部落的,然而,闵就是一直没有出现,没有一点影子,我和老爱都被盯死了。但是,那没用,闵先出来,是不会来我们这儿的。
伊玲的花店生意还真就不错,我也喜欢去那儿,花是淡淡的香。
伊玲哼着巫曲的时候,高尔重进来了。
“别哼了,难听死了。”
高尔重从来不这么说话,上来冲我摆了一下手就出去了。
伊玲看着我说。
“估计又喝蒙门子了。”
我出去,高尔重并没有喝酒。
“坐冰,闵在水库。”
我愣了一下。
“他在水库的水里潜着。”
“你怎么知道的?”
“饭店用鱼,我去水库弄鱼的时候看到的。”
“你怎么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