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着,坚持着,三月到了,老爱进巫墓,他紧张,一直就紧张。
他不知道我是死是活的。
老爱启巫,推棺,我醒了,但是我装着死了。
老爱叫我,拍打我,我不动,老爱就“哇”的一下大哭起来,那是老人的哭,然后就抽自己嘴巴子。
我从棺材里站起来,老爱“嘎”的一声,跳出老远,然后愣愣的看着我,然后就是大骂。
“你混小子,吓我,吓我……”
老爱冲上来抱住我就又哭起来。
我想我怎么说,我怎么办,我怎么去面对伊玲,还有两个孩子,说,我死了,又活了,死了半年又活了?
我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我回家了,老爱和伊玲先通了电话。
“玲子,我跟你说一件事,很重要,你坐着,坐稳了。”
“孩子有事了?”
伊玲一下就急了。
“不是,不是,是好事,是好事,那个,那个,坐冰……”
“坐冰怎么了?”
“他没死,又活过来了。”
伊玲半晌没说话,我听着。
伊玲不到十分钟就冲进来了,看到我愣住了,很久冲过来,抱住我,打着我,骂着我,哭,不停的哭。
我紧紧的抱着伊玲。
安波看到我的时候,哭了,大叫,然后就大笑,亲着我。
闵看到我之后,很久说。
“我恨你。”
闵跑了,是呀,我把昔害死了,这死得太让我发疯了。
我们找到了闵,他回家了,告诉老爱,他恨我,不想看到我,让他自己生活。
我给请了保姆,老爱每天都去看,我想,慢慢的过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那天喝酒的时候,老爱喝多了,说走嘴了。
“昔不死,就没办法了,所以我知道昔会死的,这是女真人的……”
我愣怔住了,这一切都是老爱算计出来的,我上去就抽了老爱一个嘴巴。
老爱就毛了,拿起酒瓶子就是一瓶子,我脑袋出血了,老爱愣在那儿。
“老爱,你真不应该这样,你不应该这样,你不应该这样……”
我大叫跑了,到河边坐着,三月的河水只在冰下流着,我能听到声音,那就像昔在对我叙说着什么,爱,痛,恨……
我的眼泪不断掉着。
老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晚上回家,伊玲看到我包着的头说。
“这才两天,就和老爱打架了?”
“嗯。”
“你们真行,越打越往死里的打。”
我笑了一下,安波问我痛不?
我摇头,她对我吹风。
“吹吹就不痛了
。”
伊玲总是用这种办法给安波吹,手破了,碰着了,她也学会了。
“不知道闵怎么样了?”
伊玲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没说话。
巫曲她和女儿还唱,我竟然没有事了,我真的就躲过去了,这个肇老婆子。
我去看高尔重,这货看到我,一下就栽倒在地下,半天爬起来说。
“哥们,我可没干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别来找我,你需要什么,给我一个梦就行了,你这么玩,能玩死我。”
我不说话,往前走,服务员都尖叫,发疯的冲出去,高尔重不动,竟然镇定下来了。
“哥们,你想怎么样?”
“我死得好惨呀,你帮我报仇呀!”
我装着,高尔重是真的快尿了。
“你说,我把上砍了他去。”
“就是你爹。”
我这损招,高尔重一下就坐到椅子上了。
“不可能,哥们,不带这么玩的。”
我“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高尔重瞪着我,他想了很久说。
“你用巫术假死,老爱喝多的那次提到过,我没太注意。”
高尔重确定,要确定。
我点头,高尔重上来就是给了我一个电炮,我一下就趴了下,他上来又给了我几脚。
“我扎你九***爷的,你吓我,你害我,你折磨我,我为你喝多多少次,我为你哭过多少次……”
“哥们,别踢了,我要吐血了。”
高尔重把我抱起来,紧紧的抱着。
“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