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黑,我们就去了古勒山了。
到了巫墓那儿,父亲让我去折了七根松树的枝条,然后插在了巫墓的入口处。
“这就是巫兵。”
我感觉父亲有点神经,就七个松树枝条就是巫兵,自欺欺人。
父亲看出来我的不相信,没解释,也没理我。
我们进了巫墓,父亲就开始找,似乎他对巫墓并不是十分的了解。
父亲找了一个多小时后,就坐那儿看着,琢磨着,反正我是弄不明白。
这里阴森森的,我不喜欢,那十三位巫师的画像各异,都透着一股子邪气来。
我想,将来大概我也得像这样,现在父亲就是邪气之相了。
我们听到外面有声音,一个松树枝条竟然移动着进来了,我吓得“妈呀!”一声。
“不用害怕,这是巫师最简单的功课,折条成兵,努尔哈赤为什么就能以十三副盔甲统一了女真,编收了蒙古呢?十三是巫数,也是鬼数,在国外是不会用的,我们这样也是避忌的,努尔哈赤,连战连胜的,竟然是有巫师在帮助着,折枝成兵。”
我不太相信。
“好了,不说这个了,老肇婆子来了。”
我有点紧张,这个老肇婆子九十二岁了,那天被我父亲发现,逃走的时候,跃丘,过树,如同飞一样的快。
当时我都目瞪口呆了。
我靠着墙站着,我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这样会让我安全感。
“别靠墙站着。”
“为什么?我感觉到安全。”
“靠墙最不安全的,有句话说,靠墙,墙倒,靠山山裂,这是真话。”
我离开了墙,站在父亲的身边。
突然,我站着的那个地方,老肇婆子冒了来了,我大叫一声,跳起来。
把老肇婆子吓了一跳。
“小崽子,大呼小叫的,吓奶奶一跳。”
“老肇婆子,你这么玩就没有意思了。”
“你别废话,我找东西。”
我父亲不敢过去,这点我是看出来了。
老肇婆子竟然直接就奔着爱新觉罗·色玄的供台去了,然后跳上供台,我都有点蒙,那可是近两米的供台,摆供的东西,她竟然轻松的就跳上去了,然后就奔着画像去了,她上去就按爱新觉罗·色玄画像的眼睛,按完了,我父亲身后的墙就“轰隆”的响起来,老肇婆子跳下来,我父亲拦着。
“闪开。”
我父亲像是中了邪一样,闪开了,我看出来,那是害怕。
老肇婆子进去了,然后就“嘎嘎嘎……”的笑起来,那笑声太恐怖了,听得骨头都在裂开了的感觉。
我父亲和我跟进去,里面摆着很多的东西,都很整齐。
“这里这么多好东西。”
那些东西我都看不明白,有什
么可好的,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黑色的,红色的,青色的,有的是盘子,有的是针形,有的是手掌形……
老肇婆子直接奔着一个坐狗而去,那是一条半米大小的巫狗,凶恶异常,搬着挺重的样子。
“色玄,你如果把这个巫狗摆到巫墓门口,我永远也进不来,看来你是爱着我的,我拿走了。”
我是听得目瞪口呆,我父亲也吃惊了。
老肇婆子竟然有眼泪卡在了脸上的皮上,闪亮着。
老肇婆子走了,我父亲愣了很久。
“走。”
他的脸阴得跟水一样,马上就沷出去了。
我们出来,这石门就关上了。
我们回到家里,父亲脸色还是那样,我没敢多嘴,进卧室就睡。
第二天早晨起来,父亲还是不高兴,上班去了,我去书店。
禇嘉志进来了。
“坐冰,这几天我不见人,门锁上了,吃饭时候,你就从后窗户递给我点。”
他说完,也不等我说话,摸着就回去了。
禇嘉志越来越诡异,那相越来越吓人,面由心生,大概心中有什么恶事。
父亲的脸阴沉了很多天,才有点晴了。但是还是不痛快。
那天父亲有点喝高了。
“老死婆子,你非把得坐狗抢回来。”
“有那么重要吗?何况那还是人家的东西。”
“你懂个四五六,七八九?”
我是不懂,但是道理摆在那儿。
“你是老师,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