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
“嗯。”
“明天是星期天,入巫。”
我点头,我是他儿子,只能听他摆布了。
第二天天黑去了古勒山,肯定是进巫墓了。
进去后,父亲就从巫墓的一个石隔里,拿出一件巫袍来。
“穿上。”
我穿上了,父亲也穿上一件,看着诡异,可笑,这什么造型。
父亲摆香设案,满水杀蛇,让我看着都害怕。
“跪下拜祖。”
我们跪下拜祖。
突然,案上的蛇竟然飞起来,我一个高儿跳起来了。那蛇落到地上。
“别害怕,是巫术驱行,它早就死了,看来我的巫术还是没有失去。”
父亲让我躺到了案台上。我就躺,我现在吓得快尿了,这都是什么邪门之术。
父亲把我的鞋脱掉了,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我闭上眼睛,不想看这里的一切。
我一声怪叫,一下就跳起来了,我小脚趾没了,被我亲爹给确下去了,然后他像没事人一样,把脚趾扔到那碗里。
“老东西,你干什么?”
我疼的都要晕过去了。
“巫师的脚趾是要砍掉一个的,我们都是。”
“混蛋。”
我被送到了医院,住了半个月医院才回家,又养了一个月,去上班了。
我想,就这么着成巫师了?什么也没学会,就先掉了一根脚趾头,那可是我满人的记号,这个老东西,也不告诉我一声。我想,他要是告诉我,恐怕我也不会入巫了。
我那天才注意到,父亲的脚趾真的少了一根,这是我从来没有注意到的,父亲发现我看他的脚趾,就把脚藏起来了。
“德行。”
我还恨他,我进卧室玩电脑。
父亲喊我吃饭,我坐在桌子上,父亲给我倒一杯白酒。
明天我就教你萨满的巫术,不过你记住了,不能显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
我没兴趣,这一切砍得我心惊肉跳的,说不定往下还要闹出什么妖精事来。
从那天开始父亲你烧上一盆热水,然后往里放一种虫子,山里面的一种虫子,这种虫子我们都叫鬼虫,软软的,长着无数的毛,刺到身上,就会疼上几天,我不脚往里放,父亲就硬按着往里放,我惨叫一声,父亲就像没听到一样。
“我可是你亲儿子。”
“我也是你亲爹。”
第二天,脚疼,鬼虫死了,那毛刺同样会让你疼。
我晚上都不想回家了,回家第一件理就是泡虫脚。
半个月后,我竟然习惯了,不疼了。但是脚竟然在变着,骨头变形了,脚背凹下去了,成了一个坑,我父亲的脚就那样,我问过,他骗我说是砸的。
“怎么会这样?”
“鬼虫泡上就会这样,这是脚坑,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我什么都不想明白,这脚一泡就
是小半年,一直到来年的春天,就不泡了。
我不知道下一步父亲要干什么。
父亲除了做,很少给我讲关于巫师的事情。
春天一到,父亲带我去山上,那儿他弄了一个空场,弄了桌子。
“这儿真不错。”
“我花了半个月的功夫弄的。”
我就知道父亲又要对我下黑手。
“巫术,历史被认为是一种骗人的东西,最多也就是说,一种文化,没有实质上的什么作用,事实上不是这样,巫师必须上晓天文,下晓地理,知识通达,方能成为巫师。”
父亲从包里拿出一本书。
“这是你要学的第一本书,必须学透,学精。”
父亲把书递给我,我接过来看,愣住了。
“这是老满文,没有圈点。”
“我不认识。”
但是我知道,老满文就是在蒙古文的基础上加上了拼音,音调,现在几乎没有懂这个的,更别说还是老满文。
父亲把翻过来的本子递给我,记住了,一一的对照着学,我给你的时间是两个月的时间,就在这儿学。
我头都大了,从小就不爱看书,何况这么难懂的书。
我对照着:
夷平尽犯,真而慎射,无坎之途,夜过女地……
反正我是不明白,一直到一个月过去后,五月份的时候,我才明白,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