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乐仪便特意叫小翠帮她做了一个样式精巧的剑穗。她并不会做,也只能跟在小翠身旁打下手,但还是真的用了心的。
剑穗给萧雨,她还特意找了王府中据说绘画很好的一个小厮,虚心讨教之下还是画了一幅很小的画,画上正是依依。这两样礼品虽然看起来稍微轻薄了些,但却是真正用了心去做了的。
乐仪吞吞吐吐道:“礼物很轻,不足挂齿。”
东文晟也不再多问,乐仪坐在他附近总感觉有些坐立不安,便开始慢慢地往回挪。
原本乐仪以为东文晟不会发现,但明显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东文晟似笑非笑:“你在干什么呢,东九?”
东文晟尾音轻轻上扬,居然被乐仪听出了一种魅惑的味道。乐仪登时有些慌乱:“啊,我,我有些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乐仪一开始还觉得东文晟会像刚刚那样就此收手,却不料他倒是愈逼愈紧,“怎么不舒服了?要不要停下回去看太医再来?”
说着东文晟就伸手往乐仪的额头上摸了一摸,似乎是在试探温度的样子,但指腹在额头打着圈圈是几个意思?
乐仪不禁抬眸看着东文晟小心问道:“王爷,您这是?”
“本王看看你有无发热。”东文晟面不改色道,右手依然停留在乐仪的额头上。
“……”乐仪还能说什么呢?她只好看着东文晟任其所为,可等了半晌东文晟依旧没有收手,乐仪不禁有些怒了,忍不住开口说道,“王爷,您这看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
“嗯,本王要细细感受。”东文晟微微一笑道。
“……”若不是身体尚好,乐仪险些都要觉得自己要一口老血喷出来了,但被东文晟摸着的额头也不禁沁出了细汗。
乐仪连忙借此挥开了东文晟的手,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道:“王爷,不必了,小的休息片刻就好了。”
此话一出,场面一时有些尴尬,但好在车夫技术不错,马车开得很稳,速度也毫不含糊,仅仅一个半多时辰就到了寨子底下。寨子上都是些乱石,马车开不进去,两人便下了车步行上去,留下车夫找客栈等待。
日头有些晒人,这正是下午时分,阳光自然强烈。但东文晟竟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反而是应该毫不含糊的乐仪倒是开始头晕起来。
这几日本就折腾来折腾去的没有休息好,乐仪被晒得有些晕晕乎乎,步伐也开始浮乱起来。
东文晟看出了异样,皱眉道:“你怎么了?”
乐仪摇摇头,摸了摸脸颊笑了笑道:“没怎么。”
看她走路都摇摇晃晃,怎么可能会是没什么?东文晟蓦地有些怒火涌了上来:“东九,本王问你,你这时候逞什么强?”
乐仪被他吼得有些愣,脑袋胀胀的又想呕吐,烦躁之下居然也直接跟他怼上了:“我还想问你,你这时候发什么火,莫名其妙!”
她还想说什么,眩晕
却不由分说的向她袭来。乐仪软软的蹲下去,扶住地面,胃里翻江倒海,那感觉简直像快要死掉一般,难受得紧。
东文晟见她这个样子,哪还管什么上山不上山的,一个打横便将她抱了起来,直往山下走。
“你……你干什么?!”乐仪抬了抬手想要挣脱,奈何现在无力地紧。不说有没有力气,就算是全盛时态,她估计也挣不脱,只能徒劳的动两下。
东文晟迈着大步,很快便走到了山脚下,车夫还没有离开。他将乐仪抱紧车内,转头便对车夫道:“走,去找家医馆。”
车夫很快便将马车停在了一家医馆前,乐仪还勉强有些气力,扶着马车硬是自己下去了。刚刚那个场景实在太尴尬,她完全不想重来一次!
当然,那句话半真半假。理智告诉她不能再来一次,但躺在他的怀抱中,的确很温暖,很有力。
大夫看了一下,便开了几剂药,说一服便好。眼见日头也不甚强烈了,东文晟便带着她又上了山寨,只是……
“王爷,小的可不可以不打伞了?”乐仪可怜兮兮地看着东文晟问道。自打她晒晕了过去之后,东文晟就让她一定要打伞。
可是一直撑着伞手好酸呀……
东文晟看了一眼乐仪,微微一笑道:“不可以。”
“……”乐仪闻言认命地打着伞,垂着脑袋往前走,嘀咕道,“现在日头又不大了,何必还一直撑着伞……”
忽的,乐仪只觉手中一轻,可头顶的日头依然被挡着。乐仪不禁抬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