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东文晟瞧着手里有些迷迷糊糊的小人儿冷冷说道,顺手松开怀里的乐仪,却害的她再次栽进水里,呛了两口水。
乐仪翻了几个白眼,干呕几声,无奈一整天没进水米,吐出来来什么。东文晟却是一脸嫌弃,抖一抖半湿的衣服,冷冷地开口,“水牢潮湿,你不走本王先走了。”
乐仪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全部噎在喉咙里,嘴巴张了张,舔着脸道:“就不能拉我一把?”
东文晟未动,看着乐仪三蹦两蹦在水池里扑腾,皱了皱眉看着飞溅而来的水珠快步离开。
“你等等我!”乐仪心中着急,憋足一口气,终于连滚带爬地跳出了水池,三步并作两步,在洞口追上东文晟。
“王爷饶命啊!”乐仪拦住东文晟的去路,泪眼汪汪地瞧着他,见他无动于衷,索性抱住他的双腿,跪在他脚下。
虽说如今被王爷给救了下来,但谁知这厮是不是一时兴起,万一那妖艳**过来兴师问罪的时候,王爷又将她推出去了呢?
东文晟却是不知所云,略略动了一下,哪知道乐仪抱得紧,丝毫挣脱不开。看她刚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转眼便活蹦乱跳,颇为不屑道:“演戏的功夫倒是不浅。”
“戏?”乐仪大脑飞转,想起来之前自己在藏书阁对公孙锦撒的慌,急忙跪地求饶,“王爷都知道啦?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撒了那么一丢丢的小谎。”
乐仪抬起头,脸上带着无害的笑,抬手比划着一丢丢的距离,转而又俯身下去,继续抱住东文晟的大腿。
“什么谎?”东文晟面露狐疑之色,为了不引起误会,施施然开口解释,“本王今早散步路过这里,听见里面有响动,没想到是你被关在这里。”
“对了,本王还未问你,你究竟犯了什么错,要被关在水牢之中?”东文晟颇感兴趣地俯身问道,瞧乐仪像个落汤鸡一般浑
身滴水,样子颇有些滑稽。
“这个……”乐仪咬着下唇,左顾右盼一阵,打好腹稿才敢开口,“小的昨天中午路过藏书阁,见院子里丫鬟们都在搬书便过去帮忙,谁知道误上了二楼,被王妃发现了。”
东文晟站起身来,抬腿要走,却发现乐仪依旧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粘着自己,十分不耐烦道:“既然是误入,你大可去跟王妃解释,她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话说了半天,东文晟已十分不耐,冷冷地挣脱了乐仪的手臂,抬腿便走。
“小的为了脱身跟王妃撒谎说是受了王爷的旨意去藏书阁拿玉簪,是为了给王妃送礼物。”
乐仪一口气说完,闭着眼睛等东文晟一掌拍死自己。这些天她看得真真的,东文晟对这个王妃说不上好说不上坏,但是他这么个性情古怪的人,无端端说他给女人送礼物,这分明就是诬陷。
但是放眼整个王府,除了东文晟以外没人管得了公孙锦,不求他势必被公孙锦整死,求他的话最多也是个死,但可能有一线生机。
果然,东文晟木木地转过身,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愣愣地看了乐仪半晌,直看得她浑身发毛,才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不紧不慢地开口:“本王可以帮你。”
乐仪正要磕头感谢,哪知东文晟话锋一转,手上的力度重了几分,“不过本王有一件事要吩咐你做,你务必替本王做好。”
“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乐仪磕头,拜了再拜,一脸真诚地看着东文晟,“王爷有话直说,如此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
“好。”东文晟展颜一笑,冰块般的脸上**乍现,“你务必留意家丁院子里每个人的动向,有谁深夜外出,独自晚归,谁鬼鬼祟祟,私入王府**。这些你要一一向我汇报。”
乐仪连连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连连答应道:“王爷今日对小的有再造之恩,王爷交代的事情小的一定肝脑涂地,给王
爷办好。”
乐仪暗自琢磨,东文晟虽长得好看,但并非无脑的花瓶。王府里面最容易**的便是家丁,个人伺候的主子不同,但都歇一处,要监控他们,也只有住在一起的人最方便。
而今,乐仪领了书童的差事,汇报起来也更加方便。东文晟此举,妙哉。
东文晟静静等着乐仪三恩九谢一套完整的礼数施完,才拎起她道:“走吧。”
乖巧地跟在东文晟身后,外面太阳已经老高,不出多久,乐仪身上湿透的衣服已经全部晾干。她打着哈哈拢一拢自己松散的头发,正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