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郏下这座城真是多灾多难啊,山上还有山贼劫径,打劫过往客商,现在还没剿清来着,现在来了个新的校尉,都不知道他能否对付?”
一个城民叹了口道。
“可不是嘛?这里卧牛山,黑风山几座大山,上面的贼寇多如蝼蚁,我看这校尉,多半都不敢去对付来着。”
又一个城民道。
刘莽听得入神,心中想着:“嗯,看来这座郏下城,虽然外表看起来太平,可实际上确是风起云涌,很是棘手啊。”
刘莽拱手拜拳,对围在公布牌前的城民道:“各位乡亲父老,叔伯兄弟,且让一下。”
于是,城民们在告示牌前就让出了一条大路。
“这人是谁啊?”
“对啊,看起来很是面生,你见过吗?”
“嗯?不曾见过。”
城民们三言两语,一人一口地说着话,显然不认识他。
一缕微光落在山峰边缘,天边仅剩的光亮,仿佛要没落在遥远的地平线上。
刘莽此时对城民们道:“各位乡亲父老,叔伯兄弟,我正是你们的新上任的校尉,刘莽,有兵符为证!”
说着,小青一步向前,将包袱里的兵符拿了出来,两旁原本站立这的兵符,现在也知道见兵符如见人的道理,当即按着腰间的长刀,单膝下跪对刘莽躬身拜礼:“校尉大人!”
刘莽略略点头,然后对着一帮城民说道:“现在本校尉坐镇城内,但凡有案情陈诉,或者周边山贼作乱的,全数交在我身上!”
所有人都大喜过望,对刘莽很是感激道:“校尉大人,我等总算盼着你来了!你可不知道,这山上的贼寇十分厉害!但凡有过路的客商过去,立马将人绑了拿钱,城民们真的是受够了气!今天总算盼着你来剿清这帮贼寇了!”
刘莽道:“别这么说,为民效命,那可是应该的。”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兵士,对他们说道:“你们全都起来吧,立马收拾县衙,本校尉要处理公文!”
“是!”
刘莽似乎想到了一个问题,这古代办案,要准备什么东西来着?
于是他就看着身边的小青:“对了,我看我们家乡,那些个断案的包大人,都要穿一件红色的官袍,然后王朝,马汉什么的都有,还有公孙先生,你们怎么断案的?”
小青纳闷了,这个刘莽说的话真的好糊涂啊,什么包大人,什么公孙先生,她压根没有听过。
不过既然刘莽问到了怎么断案,小青就有必要对他道:“校尉大人,你想断案啊?这容易呀,看到这个鼓了吗?”
她随手一指指着旁边安放的擂鼓,刘莽点了点头。
“这个叫做号鼓,一旦有百姓击鼓鸣冤,你就要为他断案,还有啊,这些兵士一旦在街上捉到了贼犯凶徒,也都要审理才行。”
“原来是这样,那等什么呀?还不审案?”
刘莽迫不及待走进县衙里,顺眼一看,只见县衙里的桌椅都是汉朝的,并不是像宋代那种椅子,而且因为县衙里面都已经很久没人办理案情了,结满了蛛丝,让他心头顿时凉了半截。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那张堂前的椅子上,努力地不沾到桌面上的尘埃。
“校尉大人,在下已恭候多时,请问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在下的?”
一个兵士走到堂前,刘莽道:“立马派人将这张案桌换了,我要耳目一新的,然后还要令签,还有惊堂木,再来给我在这县衙开几扇窗,闷死人了。”
“喏!”
“对了,大人,什么是令签?什么是惊堂木?在下实在不知道。”兵士刚要想走,回头问刘莽道。
“令签就是发号施令的木签子,上面尖下面小,至于那个惊堂木,就是一块方方正正的木头。”
“喏!”在下立马照办,赶在明日之前替大人打点妥当。
“嗯,很好。”刘莽一抬手,忽然觉得现场有些不配,因为现场看到的那些人,都是些穿着官服的兵士,他对兵士们道:“看来还是不够。”
“本校尉第一条命令!就是自明日起,全部人手提棍棒,代替你们手上腰刀。”
“是!”
一夜无事,刘莽也在县衙的后面睡得很是安稳。
这就过了一夜,等到刘莽起身洗漱的时候,小青已经来到他的床前了。
“大人,大人,你醒醒……”
刘莽从床上起来,看了一眼小青,然后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