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打开信,一时之间如鲠在喉。
他的内心仿佛有什么东西闷住了一样。
所有的语言,都没有办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果然是她!
信上的介绍。
杨思璐,女,三年前,曾经服役于中国边境某特种行动大队某特别行动组。
上尉,入职时间xx年xx月xx日。
赵渊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呼吸开始变得不是那么顺畅。
用力的呼吸,导致他鼻头一酸,一滴晶莹的泪滴滴在了信纸上,洇湿了几行字。
浅墨色的晕慢慢蔓延出去,仿佛横在自己心头。
看着微微颤抖的信纸,赵渊慢慢的将其撕得粉碎。
月色清辉,仿佛是在祭奠那段痛苦的过去。
三年前,赵渊和杨思璐同为特种大队一员。
杨思璐任职于特一队的专护,赵渊是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
两个年轻的灵魂,在相遇的一刻,完成了碰撞。
都是青葱懵懂,一见相思,爱之入骨。
然而,在一次边境剿匪的行动中,一颗流弹越过行动小组,准确无误的击中后方医院。
尸骨无存。
这是赵渊最后一次听到关于杨思璐的消息,她的名字,被写在了阵亡者名单上面,衣冠冢立在雄伟壮阔的烈士陵园。
每年清明,总有一个落寞的身影,出现在这座最特殊的坟墓前面。
可当赵渊第一次看到那个背影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背影太熟悉了,三年,那背影在自己的脑海里面不知道婉转重播多少次。
每一次都是一次刻骨铭心的疼痛。
窗外的月渐渐被乌云隐去,赵渊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墨色之中。
新的公寓用的装修十分奢侈。
跟训练营里面的时候完全不同,那破旧的房子,就好像百年没有人入住的老屋一样。
第二天,赵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
摸了摸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赵渊从床上爬了起来。
客厅里面,几个人已经都坐在了沙发上面,身上的制服早已经脱掉了,换上了自己的休闲服装。
看上去,一群人好像要去度假一样。
“你们这是......去度假?”
赵渊一时之间还有点不太习惯这几个人穿着休闲装的样子。
尤其是苏无悔,脱下制服的她,看上去竟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之前的狂野气息完全消失不见,宛若一个大家小姐,清纯靓丽。
“你还真说对了,我们是该去度假了。”
听到赵渊的话,华臣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笑道。
“干什么都要有时有晌,我们任务成功回来了,后面会有一个假期,本来是给不适应的新人适应一下的,但是现在好像变成一种惯例了。”
赵渊摸了摸脑袋,只是呵呵笑了一下。
其实他没有什么好适应的,当年在部队,要的就是你的令行禁止,什么时候喊你,什么时候到。
什么时候要出发,什么时候你就要全副武装,等待命令。
这些都是最基本的,至于什么见血的事儿,那几年,他不就是在血泊里面滚出来的吗?
“好了,我们时间也差不多了,走了,回家了,一个月后见。”
华臣朝着众人挥了挥手,从房间里面走了出去。
众人一一告别,离开了公寓。
最后一个,剩下的只有赵渊。
他不由得苦笑一声,这怎么跟104离开的时候这么相似?
不过赵渊家离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倒是也不着急回去,索性等一会吃了午饭再回去也来得及。
没等他坐下,外面已经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难不成是走了的队友又回来了?
打开门,一个圆溜溜的脑袋露了出来。
在屋子里看了一眼,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大哥,回家不?顺路啊。”
赵渊上下打量了池小平一眼,笑道。
“你顺的哪门子路?”
“嗐!只要是在蓉城的地界,我都顺路,走吧大哥。”
赵渊想了想,本来自己也没有多少东西,但是要坐车,时间还是长了一些,既然这